听祖大寿问到细作,阿敏哼了一声,“你们费这么大劲儿,就为了这个呀。”
“你若是痛痛快快招了,也免得你受皮肉之苦。”江潮栋厉声道。
阿敏迟疑了一会儿,“实话告你们吧,收买细作这事儿,不归爷管,爷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不是也抓了那蛮奴嘛,去问他去。”
“蛮奴?”江潮栋略显疑惑。
“就是李永芳。”
殷复声,祖大寿和江潮栋相视一瞥。
殷复声惋惜道:“可惜呀,他已经跑了。所以,只能问你。”
“跑啦?!”阿敏张开血朦朦的眼睛,咬牙切齿道:“怎么叫他跑了?逃出去,竟敢不救本贝勒爷!该杀的蛮奴!”
阿敏嘟嘟哝哝,一口一个“蛮奴”,骂了半天。
“你行啦!李永芳运气好跑了,你就没那机会啦。乖乖的把人给本将军指出来,给你死个痛快。要是敢有半点儿隐瞒,有你的苦头吃。”祖大寿立目威胁道。
阿敏一撇嘴,白了一眼牢里那些刑具,不屑道:“哼!有本事就杀了爷。爷堂堂大金贝勒,岂会怕你们这些破烂玩意儿。爷只当是挠挠痒。”
祖大寿和江潮栋气的嘴角直抽抽。
这时,就听旁边殷复声,却发出咋舌之声,看他眯眯着眼睛,也不知道是赞赏还是生气。
“啧啧啧……,盐水鞭抽,烙铁烙,这得什么皮质才能感觉出挠痒痒的快感呀?”
“嗯?”祖大寿和江潮栋不解地看着他。
阿敏以为殷复声是佩服他,赞赏他,摇头晃脑,很是得意。
殷复声与祖江二人道:“二位将军,我曾听说,在深山之中,常有一种野兽出没。皮糙肉厚,刀矛斧叉这等一般兵刃,根本无法刺穿其身,莫非这大金的二贝勒,与野兽同类?”
祖大寿一听噗嗤乐了,心说:这位惯会打嘴炮,什么时候都忘不了嘴上占便宜。
江潮栋一时没反应过来,还很是好奇地问呢,“哦,如此野兽,是什么呀?”
殷复声呵呵一笑,“世人皆传,此野兽名为:野猪。”
“野猪皮?!”
这不是努尔哈赤嘛!
其实,这个“野猪皮”的名号,并非嘲讽之意,而是努尔哈赤满文名字的实际含义。
有人说为什么要起这么难听的一个名字,应该是与文化相关,无从解释。
阿敏当即怒了,“好你个小白脸!你敢辱骂我家大汗……!”
殷复声也不理他,扭头和身边儿憋笑憋的满脸通红的祖大寿和江潮栋,淡然道:“二位将军可知道,在我们乡下,要是逮住这野猪,回家怎么收拾吗?”
“呃,不知道。”
“状元公说来听听。”
“以前呀,村里人逮到野猪,会用开水烫……”
一句话,阿敏不叫唤了。开水烫?!我本来就丑,再烫出满脸泡?我还怎么继承大汗之位!
祖大寿和江潮栋倒是很配合,故作好奇地,“怎么样,怎么样?”
“结果,不管用。死猪不怕开水烫嘛。后来,改用大砍刀使劲儿剁……”
“哦,怎么样?”
“还是不行,整个一个滚刀肉啊。”
阿敏是越听越气,心说还有完没完?
“那这就没办法对付这野猪吗?”
殷复声笑道:“当然有。后来,村人等到冬季,选最冷的一日,呃,大概,与现在的天气差不多。然后把野猪捆好了,放雪地上,不时浇上冷水,冻他个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