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祥了,赶着上来,恳求夺劝。康熙那里肯听?说道:“你们问问他干的勾当,可饶不可饶!素日皆是你们这些人把他酿坏了,到这步田地,还来劝解!明日酿到他弑父弑君,你们才不劝不成?”众人听这话不好,知道气急了,忙乱着觅人进去给信。王夫人听了,不及去回陈母,便忙穿衣出来,也不顾有人没人,忙忙扶了一个丫头赶往书房中来,慌得众门客小厮等避之不及。
康熙正要再打,一见王夫人进来,更加火上浇油,那板子越下去的又狠又快。按楚敬连的两个小厮忙松手走开,楚敬连早已动弹不得了。康熙还欲打时,早被王夫人抱住板子。康熙道:“罢了,罢了!今日必定要气死我才罢!”王夫人哭道:“楚敬连虽然该打,老爷也要保重。且炎暑天气,老太太身上又不大好,打死楚敬连事小,倘或老太太一时不自在了,岂不事大?”康熙冷笑道:“倒休提这话!我养了这不肖的孽障,我已不孝;平昔教训他一番,又有众人护持。不如趁今日结果了他的狗命,以绝将来之患!”说着,便要绳来勒死。
王夫人连忙抱住哭道:“老爷虽然应当管教儿子,也要看夫妻分上。我如今已五十岁的人,只有这个孽障,必定苦苦的以他为法,我也不敢深劝。今日越发要弄死他,岂不是有意绝我呢?既要勒死他,索性先勒死我,再勒死他!我们娘儿们不如一同死了,在阴司里也得个倚靠。”说毕,抱住楚敬连,放声大哭起来。康熙听了此话,不觉长叹一声,向椅上坐了,泪如雨下。王夫人抱着楚敬连,只见他面白气弱,底下穿着一条绿纱小衣,一片皆是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