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程浩然和何文弱均吃了一惊。
程浩然问道:“周兄,恕我眼拙。我没有见过银虹,但也听说过,但不知如何看出此剑真假?”
周子健没有说话,举杯又喝了一口酒。然后左手将银虹抽出,右手食指猛地弹了一下剑身,银虹发出“嗡”的一声清响。
程浩然和何文弱诧异地瞅着周子健。
周子健又将银虹插入鞘内,缓缓说道:“这柄剑确非凡品,能切金断玉,削铁如泥。能做出此剑的人也非寻常之人。但真正的银虹剑身相击之时声如龙吟虎啸,久久不绝。”
何文弱问道:“那周兄为何买了这柄剑。这柄剑虽是口好剑,但带在身边十分惹眼。官府还在缉拿偷盗之人,周兄不可大意。”
周子健说道:“多谢何兄提醒。我买它是因为我确实需要一把好剑,行走江湖这么长时间也没有遇到过这样一把好剑。官府虽然仍在缉拿偷盗之人,但我并非偷盗之人。此剑也并非被盗之银虹。我花了真金白银所得。就是打官司,官府也不能不讲道理。”
程浩然说道:“周兄豪气干云,非我等可比。我等虽与周兄萍水相逢,但还是希望周兄能够慎而又慎。”
周子健笑道:“多谢两位兄台。”
正在此时,街上传来一阵隆隆的击鼓之声,酒楼里的所有人都离开了座位,他们探头张望,不知发生了什么。
在高邮县县衙门口,一个老汉正在使劲击鼓。
不一会儿,县衙大堂站堂的差官高喊:“县大老爷升堂了!”
那名老汉放下鼓槌,急忙跑进大堂,“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此时天已经黑了,县衙大堂也掌起了灯。县衙大堂靠北中央放着一个公案,公案后知县大人身着官服,正襟危坐。公案左手边另外摆了一张长方桌,桌子后面坐着一名刑名师爷。衙役们手持水火无情大棍在堂口两边站立,威武之声不绝于耳,好不威严肃穆。
看这位知县大人,面白如玉,眉目俊朗,颌下微微有些胡须。在堂上一坐,气定神闲,不怒自威。
知县瞅了瞅跪着的老汉,并没有拿起桌上的惊堂木,直接问道:“下跪何人?为何击鼓鸣冤?”
老汉叩了一个头,说道:“草民张千,小女被人抢了。求大老爷救救小女啊!”说完,眼泪已经夺眶而出。
知县皱了皱眉,侧目看了看身边的师爷。
这名师爷大约六十上下的年纪,身形瘦弱,一头灰白的头发,白的多,黑的少。面容枯槁,双手枯干无肉,但一双眼睛倒是囧囧有神。师爷会意,拿过一张纸铺好,提笔准备笔录。
知县说道:“张千,不必着急,事情经过慢慢讲来,本官一定为你做主。”
张老汉又磕了一个头,说道:“知县大老爷,小的家住城外东源乡小张村。去年借了县里的大财主郭炳南一两纹银用来买种子。今年小的还钱时,郭大财主说连本带利是一百两纹银。今日小的与他理论,郭大财主不仅砸了小人的家,还把我女儿给抢走了。求老爷做主啊!”
知县闻言,眉头一皱,右手从公案上抽出一支红漆火签,就要派人去捉拿郭炳南。
师爷急忙停笔,转过桌案来到知县面前,低低的声音说道:“大人,且慢,容学生有一事相告。”
知县一愣,轻轻将火签放在公案之上,说道:“先生有话请讲。”
师爷看看周围的人,低声说道:“郭炳南,大人可知其人?”
知县摇头道:“没听说过。”
师爷说道:“大人,那郭炳南本是东源乡的财主,去年才入住高邮县。郭炳南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