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都报上名……
县令听着他们报告,也注意到那站在旁边的几个人,没有半分要下跪的意思,真是无知小民,心里非常不爽,一会得好好打一顿才好。
“尔等何人,为何见本官不跪?”又是一拍惊堂木。
“男儿膝下有黄金,在下江辰,跪天跪地跪父母,只是大人可当得起‘父母官’这个称呼?”江辰说得头头是道,讽刺当“父母官”之名却不行“父母官”之事的县令。
可想而知,如果他秉公又怎么会有胖子这伙人出现?
“大胆。”堂堂县令被一个黄毛小儿教训,这口气怎么能忍,“来人,先打二十大板。”
早有两人官差过来压着江辰,凳子已准备好,阿史那思浩的手握着刀把,担心地看着江辰,江辰回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你就是这样当父母官?”江辰挣了挣被扭着的手腕毫不畏惧地问。
江辰一行人没有一个人下跪,江辰反而在县堂上质问县令如何当父母官?不仅让大家觉得新鲜,让县令心里打鼓。
县令活了一大把年岁,虽不聪明却也早已是人精,从江辰的言和行看出他的不一般,心里也在猜测,难道此人真有来头,可是穿着却是一般,再看少年身后几个配刀的异族,汉人和异族人在一起,而少年明显又是他们的头,难道故意微服私访?
如果是以前一听说要打板子,别人早已大叫着“大人饶命。”可是今天这个少年却是没有半点惧色。
“你到底为何人?”县令厉声问道,嘴边的胡子一抖一抖地显示出他的激动。
“在下江辰。”江辰答得不卑不亢。
县令心里也有些毛,他答得又没有错,不知道该拿江辰这一批人怎么办,真正是软硬不吃,最怕的就是自己碰到了硬板子,打不得骂不得,最后自己吃不了兜着走才是最不值得。
恶仆阿五早在旁边看着江辰因为不跪而惹恼县令,想着这正是自己的机会到了,只要在火上加点油,江辰这批人定会乖乖受罚。
“大人,他们这些不知从何而来的刁民说不定是叛国者,在此欺负我等草民,您得好好审问才行。”阿五再次开口叫嚷。
“叛国者”这个罪名可不是一般的大,那是非常大,岂是你无凭无据随口说的?阿五只是看江辰和异族人在一起才想到这个最有可能的罪名。
县令看着被官差抓着的江辰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正,阿五这一嗓子正好解了自己的围。
“你可有证据呈上?”县令走程序式地问,他自然知道如果是平时,自己动刑也会让江辰承认自己是叛国者,可是今天不行。
阿五一愣,这个不对,以前不是应该直接问那个犯人去吗?今天怎么问自己?
最后阿五不得不甘愿地说:“没有”
“大胆阿五诬蔑良民,而且大声扰乱公堂给我先杖十大板。”县令看似很正气地下命令。
两位公差最后互看了一眼,最是油滑的人怎么不明白自家县令的意思,连忙放开江辰,直接拖起阿五按在凳子上打了起来。
情况急转而下。
江辰揉了揉被捏疼的手腕,冷眼看了一眼座上的县令,并没有道谢,现在自己要的就是这种别人猜出不出身份的效果。
县令感觉江辰那轻轻一瞥像是刀箭一样向自己射了过来,今天这帮畜生是给自己惹了什么人,如果因为他们而丢了官,一定饶不了他们几个。
“大人,我冤枉……是他们先动手打人。”阿五急得汗都流了下来,二十大板那是要了小半条命啊,而且今天看样子还是实打实地真打,做不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