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少,严肃地盯着她说道:“本大师武艺不精,二位可以授艺交换?”
“不可!”郑尚缓过神来,他竟然幻想图谋师承绝学,心中不忿,冷着一张脸说道:“抱歉,师承绝学不外传!”
程妍气愤地附和道:“大师请自重,窥视师承绝学有违道义,请大师不要为难我们夫妇!”
王玵气得干瞪眼,几个意思?神斧帮的绝学逼着本大师学,本大师不屑一顾,怎么轮到你们就违背了道义?
古板,守旧,还说什么师门绝学,为什么神斧帮没有这个限制呢?
看他们的模样又不像是在敷衍自己,莫非确有限制?
古人保守,尊师重道,他们一定是华夏后人,可是自珍独享的时代早已飞逝,时至今日不变,难怪会被蛮人驱逐在外。
门户森严,艺不外传,长此以往必然人才凋零,是对是错谁又能说得清楚?
算了,自己还不知道能不能渡过劫难,再说强扭的瓜不甜,为难他们也没有什么意义。
思及此处,王玵落寂地说道:“既然艺不外传,本大师也不勉强,比斗切磋应该没有问题吧?”
“大师若有雅兴随时奉陪!”程妍抢先开口,担心迂腐的夫君横加干涉,认为不传心法被人剽学招式也无伤大雅。
郑尚张了张嘴没有言语,微蹙眉头静观其变,内心纷杂,即想阻止又渴望治愈顽疾。
王玵环视天色暗淡,雪莹灰蒙蒙,转身坐下,开口说道:“交出你的佩剑,你令本大师破相又岂能不作惩罚!”
程妍一愣,内心温怒又不敢发作,他想干什么?喜怒无常,不过量他也没有杀自己的能力。
思及此处,她袅娜缓行,也不在意交出佩剑的羞辱,为了延续郑家的血脉她甘愿受罚。
习武之人的佩剑堪比生命,她竟然不在乎?
王玵颇为诧异地接过程妍递呈的宝剑,心中不忿,右手把持剑柄一荡,“铿,嗖”甩脱剑鞘,手挽剑花在程妍的喉结一闪而过。
剑势凌厉,迅捷如电,剑尖距离喉结皮肤不到一毫米,程妍没有动弹,反而很惊异,好高明的手法!
他若是真要杀自己,自己即使躲开也会受伤,这怎么可能?
“坐,伸手,本大师断你一臂了结恩怨!”王玵冷厉的喝斥,平伸宝剑杀意凌厉。
程妍再次一愣,内心即愤怒又无奈,自己怎么会惹上这么一个怪胎,也许这就是上天的惩罚?
“妍妹,不要……”郑尚急眼了,被刚才的那一剑吓得不轻,万幸只是羞辱的举动,可是断臂或许是真的,他不敢赌,疾步阻止。
程妍微微摇头,双目含泪,脆声说道:“江湖事江湖了,郑家不可无后,尚哥无需劝阻,来吧!”
郑尚霍然止步,平伸宝剑僵立在三米之外,双目泪花闪烁,内心酸楚,夫妻情深,妍妹心意已决不会更改,为什么?
王玵见程妍的莲臂搁在桌上,右手持剑昙花一现,流光溢彩一闪而逝,剑锋直削手腕。
但见寒光刺目,震颤人心,令在场所有人心神停滞,恍若已然凝固。
“不……”郑尚终究没有忍住而呼救,骤然间一愣,被人耍了?
他们夫妇二人确实被耍了,耍得真情流露,纠结不宁,完全展露出胸襟与处世风骨。
王玵放心了,断腕的一剑贴近皮肤时诡异地一转,以剑尖刺破了程妍的手掌心,并断后一声:“静心端坐,不要抵触!”
程妍哪里还静得下心来,虽然承诺过断臂换子,但是在剑锋临近手腕皮肤的那一刻后悔了,自己将变成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