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p;&bp;&bp;&bp;血,蜿蜒的血从堆叠的尸体下面流淌,勾勒出了一道道诡异的笔画。最终在院中最低洼之处汇聚成了一个浅浅的水潭。
&bp;&bp;&bp;&bp;每有一具尸体的血液流淌干净,立刻就有一只鸟灵抓起已经被切割的支离破碎的尸体,抱在怀中,把最后一丝血肉吮吸干净。然后随手将枯白的残骸远远抛了开去。
&bp;&bp;&bp;&bp;不等尸骸落地,大部分的骨头因为失了灵气,半空就化作了一蓬蓬的骨灰,飘散在漫天云雾之中。
&bp;&bp;&bp;&bp;这就是寿春,曾经在大楚国数一数二的繁华城池。如今却是如此一副灰白的模样。
&bp;&bp;&bp;&bp;城中的空气中弥散着烟灰和骨灰混合的怪异味道,到处都是火,到处都是破损的房屋。天空中原本用来抵御外敌的结界,此刻却成了百姓逃亡的天壑,城墙脚下,铺满了血水和尸骸。
&bp;&bp;&bp;&bp;不时有鸟灵冲破屋顶,从屋内抓起一个或两个哭喊着的人影,用爪子割破了喉咙,丢弃到胖更夫所在的小院中。
&bp;&bp;&bp;&bp;终于,守城的将士中出现了第一个违抗军令的人,他哭喊着将手中的箭射进一只鸟灵的头颅,那鸟灵爪子中紧抓着的已经开膛破肚的婴儿尸首连同鸟灵一起摔落在地。等他捧起早已死透了的婴儿尸体的时候,只晓得用力将那小小的身子搂得紧紧。
&bp;&bp;&bp;&bp;接着是第二人,第三人。挥刀砍杀违令士卒的监军被愤怒的士卒推倒在地,不多时便被砍成了肉泥。
&bp;&bp;&bp;&bp;城上众人分为两队,一队去救助城中百姓,一队去尝试着毁掉城中心的阵法核心。
&bp;&bp;&bp;&bp;“你们搞什么?!是想要违抗大王的命令吗?”愤怒的城守带领着众多的衙役拦在前进的队伍前头。吱吱呀呀叫喊着的鸟灵在上空盘旋。
&bp;&bp;&bp;&bp;“孙大人,大王的命令难道就是让这些妖物随意虐杀我满城百姓吗?难道大王的命令就是让这些妖物可以随意冲入别人家中屠杀老弱妇孺吗?”银甲小将枪尖直指城守眉心:“这究竟是大王的命令,还是你孙大人的命令!”
&bp;&bp;&bp;&bp;“你!”刚才那小将的话字字诛心,如果这是大王的命令,那大王岂不就是一个不仁不义让妖物残杀自家百姓的昏君。若说这不是大王的命令,那自己就是罪责难逃。孙城守一时哑口无言。
&bp;&bp;&bp;&bp;银甲小将得理不饶人:“不敢承认了吗?!你居然敢假借大王名义施行这等人神共愤的事情!众将士听令!随我诛杀此獠!”身后将士齐声应和!
&bp;&bp;&bp;&bp;孙城守顿时吓得面如土色,连忙转身便跑,还没逃出几步,就被身后拍马赶上的银甲小将手中钢枪刺了个透心凉。一众衙役连忙跪地求饶,将一切罪责都推到刚死去的孙城守身上。直言自己只是受到孙城守蒙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