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祁采采,并非只懂绣花弹琴的弱质女流,今日就算被识出,她也忍不得小人在她面前作恶,她是祁大将军的女儿,从小学的不是趋利避害,而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祁采采再无犹豫推门而出,拦住了钱公子的去路。
“我呸,听你声音就知你污鄙不堪,一看本尊竟长个畜生模样,你娘生你的时候是不是没开灯?!”
突然跳出个小娘子,虽带着帷帽看不清晰,但听音辨形皆可知是一个小美人,钱公子顿时来了兴致:“小美人你在这戴帷帽做什么,搞神秘么?嘿嘿,爷就好这口儿,你们两个爷都要了,乖乖过来赶紧关灯办事呀。”
祁采采抓着这伸过来的脏手隔着袖子就是一扯,钱公子毫无武功,他的家丁又都在楼下和红袖招的龟公缠斗,此时被劲道带的就要趴倒,祁采采在他倒过来那一瞬带了内力啪啪两掌扇得钱公子目眩,再看他侧摔在地,好不狼狈。
楼下钱家家丁听到动静想上去帮手,这回儿却被楼里的龟公在人数上占了优势,寸步难进。于是祁采采就好心地又在钱公子胯下踢了两脚,末尾还嫌弃地把鞋尖在他的衣服上蹭了蹭,循循善诱道:
“说你是没开灯生的你还真的又脏污又没长眼,今儿让你享受完了,今后你也不用再有杂念了,好好看书!蠢材!”
钱公子被如此施虐,疼得两眼一翻昏了过去。三楼陆续从房间出来的花娘看到此皆是一惊,有的面带不安双手合十祈祷着什么,有的带了敌意瞅了眼祁采采又同同伴耳语着什么,直到一二楼看热闹的其他花娘上来,红袖招瞬间炸了锅,一二楼的花娘没有三楼的清倌人克己修身,遇到不快立马叫了起来:
“作死呀,钱公子晕过去了,红袖招麻烦大了。”
还有眼尖地叫得更凄厉:“不得了不得了啦,出血了,血。”顺着这个花娘的手指看去,钱公子裆下一点点殷红正在扩散。
“都是你,你出手这么狠作甚,你跟钱家去说道!”有人开始责难起这个闯入红袖招的神秘女子,却因对方有武艺不敢上前对峙,只躲在人群里出声。
有花娘吓破了胆,哭了起来,“妈妈,俪妈妈你快上来吧。咱们要完啦!”
感觉到楼上有异,本处于上风的龟公们失了神,钱家家丁立马钻空出了包围上了楼,俪妈妈也提起裙摆毫无风度地跑了上去。当看到地上不知死活的钱公子时,俪妈妈再见过大世面也一时慌了神,眼一黑险些坐地上去,却被身旁的花娘们扶住了。
“妈妈,这该如何是好?”花娘们不知所措,有愤怒的、有惶恐的、有悲哀的、有漠不关心的,她们好不容易才在这大雍最繁华最高档的花楼有了一席之地,难道今日就要被牵连吗?思及此,花娘们看向祁采采的眼神愈发不善。
祁采采也不傻,事及此,她也知道自己做得过了,但又委屈和不忿,怎么她反而成了恶人了?
“你们将公子抬去医馆啊,你,回去禀告老爷夫人,剩下的和我一起围住这心狠手辣的贱人,今日让她溜了我们都得死!”一个看似家丁里头目的人发号着时令,钱家家丁有了主心骨立马各司其职,尤其围住祁采采的五人更是聚精会神竭尽全力,忧关他们性命,必要将此女捉拿或击杀。
“所以你们是要我去死咯?”祁采采话是对着钱家家丁说的,但问得却是那个被称作琴花娘的女子,她总归是救了她啊。
花娘们听此一问又是一阵骚动,有花娘怒道:“你一女子擅闯我红袖招,还打伤钱公子,交由钱家处置无可非议。”
俪妈妈也适时地出声:“小娘子,虽不知你是什么目的来我红袖招,但你给我们带来了麻烦,理应承担后果,若你死了我定协众花娘给你祭上好酒好菜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