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刚刚吼完,浮岛便突然下沉,砸在地上,重新缩小变成了只手可握的小石头。
事出突然,浮岛上的人也跟着全部掉下来,一下子摔得四仰八叉的。
鄂宛如见状,顿时指着众人,乐得哈哈大笑。
贺东山且羞且怒,迅速从地上弹了起来,抽出剑来,剑尖直指鄂宛如而去。
“大师兄,别……”无名忙高声叫道,却见那剑势去得又快又急,已然快刺中鄂宛如的脸颊了。
鄂宛如见对方来势凶猛,仓促间不及躲避,笑声戛然而止,脸色刷一下惨白。
就在剑尖离鄂宛如眼睛只有0.01毫米时,一只手从旁斜插过来,两根手指一搭,便捏住了贺东山刺出的剑尖。
下一刻,贺东山手里的剑已经被对方运力一折,竟然“呛”一声脆响,从中断为两截。
贺东山倒退几步,呆呆地看着折断自己宝剑的来人。
对方是一个穿一身土黄色衣衫,个子十分矮小,须发净白的老头儿。
“师傅!”鄂宛如早已欢声大叫起来,上前搂着小老头儿的肩膀,开心极了。
“天蚕子!”寻龙派诸人一起变色,不约而同地相互对视一眼,靠在一起,屏气凝息地看着面前的一老一小。
却见天蚕子将半截断剑抛在地上,瞪着身边的鄂宛如,道:“没大没小,你站开些,离我这么近,作死么?”
鄂宛如吐了吐舌头,忙站开了一点点,与师傅拉开一段距离。她知道,师傅最不喜欢和人比高矮,所以平素总和一切比他高的人保持安全距离,若有人突破这安全防线,非死即残。
“师傅,您怎么到这里来了?”鄂宛如问道。
“来寻我的好徒儿啊,顺便问问你,差事办得怎样了?”天蚕子道。
鄂宛如忙道:“出了点岔子……”
“东西呢?”天蚕子截断道。
“不在这里了,我找遍整个寻龙山,都没找到我当年救过的那个哑巴啊。”鄂宛如忙道。
天蚕子用狐疑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接着掉头对那边的寻龙派人道:“谁是贺南山?”
寻龙派几人见天蚕子不请自来,一来就折断贺东山的剑,且师徒二人只顾自己说话半晌,对其余的人毫不放在眼里,早已心中有气。
无奈眼下宗主生死未明,自己几人又都身受重伤,所以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心思细腻的贺北山更暗暗担心对方万一有备而来,此时若突然发难,怕是一举歼灭他们师兄弟几人,挑了寻龙山的山头也未可知。
此时听得对方问及“三师兄”,想起之前鄂宛如初上山想要掳走无名的事情,又且提到“那个哑巴”,顿时猜到对方还是为了当年那颗佛珠公案,于是忙对贺南山使了个眼色,赶在头里越前一步,对天蚕子施了一礼,彬彬有礼地道:“请问前辈有何贵干?”
天蚕子只瞟了贺北山一眼,便冷笑一声,仰头打个哈哈,道:“老子问的是贺南山!”
贺南山按捺不住,上前两步,朝天蚕子拱拱手,道:“在下贺南山,前辈找我有什么事?”
“两年多前,你是不是从山下带回来一个哑巴?”天蚕子却是看也不看贺南山一眼,只是仰首望天,用冷漠的口气问道。
贺南山正要回答,却一眼看见鄂宛如在天蚕子身后不住朝他急速摆手,且脸上的神色甚为焦虑,稍一犹豫,还是老老实实地答道:“不错。”
鄂宛如听他这么说,顿时用埋怨的神情狠狠地瞪了贺南山一眼,然后忙开口对天蚕子道:“可是师傅,这五个人就是现下寻龙山全部的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