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酒杯拿走,“快吃饭,不好好吃饭,明日就没酒喝了。”
“不是在吃吗。”林伊人笑着夹了片笋放入口中。
在她眼中,他永远都是个孩子,从她的眼里,他看到了一个母亲对儿子的宠爱,而那个拥有世间最美容颜的覃贵妃,却从未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他。
母亲,她是孤独的吧。这世间,无论是爱她的人,还是她爱的人,似乎都距离她那么远。
“王爷。”辛州的脚步声停在外屋。
“进来吧。”林伊人道。
萱娘走到床榻旁,轻轻放下云绡锦帐,辛州这才走入了里屋。
“王爷,白府二位公子已经离开,上马车前,二公子还当真问属下要了把锹,铲了一段廊檐下的积雪。”辛州道。
“白季青……”林伊人唇角含笑,“也是个性情中人。”
“王爷,您方才为何不问问大公子关于寒烟翠的事?”辛州道。
“问又如何,不问又如何?”林伊人淡淡吃着粥。
“王爷对白府如此推心置腹,可白天隽对王爷还藏着掖着,这事……属下终究看不过眼。”辛州道。
“白府近年门庭凋落,乃是人尽皆知之事,但依然有那么多少年英雄不计财帛、不问前程,愿意追随他兄弟二人,你可知是何原因?”林伊人道。
“自然是因为白显将军威名远播,白府至今为世人景仰的缘故。”辛州道。
“此为其一,他二人若无踔绝之能,如何令众人心服口服?”林伊人道。
“王爷所言不错,可寒烟翠的事,属下实在想不明白。”
“我也猜不透白天隽打算用寒烟翠做什么,”林伊人放下羹匙,“但白府如今与翯王府同进同退,他必不会做出对府中不利之事。”
“王爷说的是。”辛州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张洒金帖呈给林伊人,“王爷,这是后日送去夏府和吕府大婚的礼单,裘总管让我交给您过目一下。”
“裘总管拟定便好。”林伊人摆了摆衣袖,“五皇子那儿情形如何了?”
“宗栎派人暗中跟着,五皇子未曾回府,一直在酒肆里饮酒。”
“施莫也不在一旁劝劝。”林伊人微微蹙眉。
“亏得有施莫在,否则就不是在酒肆里胡闹,而是去勾栏了。”辛州轻声道。
“勾栏?”林伊人面色微沉,“跟在五皇子身边的都是些什么人?”
“一个叫吕汉骓,是岐口郡守吕筹的侄孙,算起来是吕大人的远亲;另一个叫莫暨高,是岐口都统莫治恺的儿子;二人此次前来筱安,想必也是为了庆贺夏府和吕府的大婚而来。”辛州道。
“立刻给吕庭和送个口信,就说让姓吕的与姓莫的带着五皇子学着点好,成日混迹酒肆,就不怕凭白落人口实!”林伊人道。
“是。”辛州躬身退下。
翌日,吕汉骓和莫暨高被悄然遣出了筱安城,当林涧之正在遗憾未曾抓住林子衍的把柄时,林岂檀却从怡妃夏浣栖的口中得知了关于白羽阑坊间流言的事。
“眼见翯王府大婚临近,却出了这样的事,覃贵妃也真是沉得住气,若是臣妾遇着,怕早早要找皇上哭天抹泪了。”夏浣栖薄施粉黛,一袭湖绿色银丝云雁锦裙,发上斜簪了一支碧玉玲珑簪,细细的银丝流苏垂挂在发髻两侧,别有一番清灵秀雅的韵味。
“你年岁比覃贵妃小许多,自然没有她沉稳。”林岂檀笑着捏了捏夏浣栖柔滑的粉腮。
“皇上,”夏浣栖娇嗔,“臣妾这是与您说正经事呢,您倒是给臣妾回个话啊。”
“朕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