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笑道:“看来姑娘对于轻功之艺颇有心得,可称为行家里手。”说完,话锋一转,和尚又道:“不过在老衲看来,依照四季所练,难免还有雕琢之迹!不如随行随意,不拘时机。比方说贫僧在禅堂内打七,蚊虫叮咬,出家之人,以好生为德,老衲不可杀生,于是便口提一股丹田气,轻飘飘地骑在蚊虫身上,意随身走,把他们带出禅堂,这便是略通轻功之技耳。”
安语婷没法说话了,这和尚所说简直匪夷所思。
和尚滔滔不绝,他又道:“若说轻功之炉火纯青,老衲如今尚欠些许火候,不过等我找到道德经内篇,修得神通,便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千古第一人。”
罗纳尔听完和尚的话,满脸通红,他在为和尚害臊,这牛皮简直吹到天上去了,幸亏四下无人,要不然别人以为这几个疯子真是恬不知耻,胡说八道。且不说道德经内篇到底如何厉害。安语婷在四季之中,审时度势练习轻功,好歹是真的。和尚骑蚊驭行,说给谁也不会相信,他也不怕闪了舌头!
想到这些,罗纳尔不禁手痒痒,十分想揍他一顿,搓搓他的锐气。可是和尚的家眷在后面,让她们看见,和尚一定很没有面子,和尚也是男人,男人都爱面子,这事不能干。
不知不觉间,他们走了好一段山路,前面便是一座山梁。
和尚说了这么久,一发心中郁气,大笑道:“与你们几位施主说话,真是痛快!不如让我的家眷车队先行,咱们在后面慢慢谈。”
罗纳尔抢着道:“好!好!就依大师的。”,其实他心里想的却是,这样最好,要不然你再吹牛皮,我忍不住就可以揍你一顿,也免得别人看见,你没了面子。
于是和尚与丁蔚三人侧马一旁,腾出道路,让和尚家眷的车队先头行去。
此时,月上中天,高挂天际。
银色的月光洒满整个山谷。
山坡上吹来清爽的凉风,让人心情十分舒畅。
和尚谈兴正浓,哪里舍得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他又说起了兵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