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穿越了。”陈思在看到小丫鬟拿来的小铜镜上的面容后,肯定了心中的疑惑,她长出一口气,心里反而放松了,至少不用再去纠结如何面对那两个人了。
她撑坐起环视着四周,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足有三人宽的楠木雕花架子床上,右侧一座镶满玳瑁彩贝的梳妆台上,放着用锦套套着的菱花铜镜,斜对面的用上好楠木雕花而成的桌椅看上去秀雅别致,看样子原身家境相当不错,这样也好。
“小姐,您舒服些了吗?”嬷嬷一脸心疼的样子,“奴婢已经使人去告诉夫人了,夫人马上就到。”
“头还是很疼。”陈思觉得整个脑袋就似针扎一般地痛,特别是后脑,她试着摸了摸,好大的一个包,难道是被人打的?陈思有些困惑。
“玉儿,你怎么样了?可真是心疼死母亲了。”门外传来一道甜腻腻的娇莺燕语之声,听得陈思浑身一阵发麻,心中还有些困惑,这是原身亲身母亲吗?虽说言语中似有急切之意,语气中却丝毫未发现半点。
一名看上去二十来岁的娇媚女子倚在门边,样貌倒是与之前那娇滴滴的声音很是相配。那女子在见到陈思后,掏出手绢似要垂泣一般,疾步来到陈思身边,抓住陈思的胳膊便使劲摇晃了起来。
陈思本身就头疼难忍,再被她如此晃荡,心中悲苦万分,“母亲,母亲您先放手,头疼得紧。”陈思觉得这女人绝对不可能是原身的亲身母亲,假哭不说,还不心疼受伤的女儿。
“你叫我什么?母亲?”那女人大吃一惊,突然脸上一扭曲,直接换了一张看上去极为普通的面容,正好被陈思看到,吓得她哇的一声叫了出来,“妖怪。”使劲推了那女人一把,跑到了嬷嬷身后,警惕地看着那女人。
“玉儿,你怎么了?”女人急忙换回了之前那千娇百媚的脸,泫然欲泣的样子,看上去楚楚可怜。
陈思抓住嬷嬷和小丫鬟的手,想要拉着她们赶紧逃出去,而嬷嬷一把拽住陈思,“慢着,小姐,你为何如此惊慌?”
“快走,她是妖怪,她刚刚直接变了个样子。”陈思脸色被吓得苍白。
“小姐,你怎么了?夫人本来就有两张脸啊,若不是如此,也不可能嫁给老爷当续弦了。”嬷嬷一脸担心地看着陈思。
“啊?”陈思一脸懵懂,“两张脸还正常?”
“这是自然,这里乃是多容国,虽说近年来能拥有两张脸以上的人越来越少,但总体还是有许多的,只是近百年几乎再未见过三张面容以上的人了。”嬷嬷向陈思解释后,见陈思仍然一脸惊讶地样子,有些担心,“小姐,你不记得了吗?”
“原来如此,”陈思有些愧疚又有些心虚地看向那女子,心想,再怎么她也是原身的母亲,自己不能带有偏见才是,于是,她便轻声向母亲赔礼道:“母亲,对不起,孩儿也不知怎么回事?头疼的紧,以前的事几乎全忘记了,还望母亲莫要责怪才好。”
听到陈思的话,女子眼中划过一丝暗光,随即又皱了皱眉头,她拉过陈思的手,殷切地看着她的眼睛,轻拍着她的手说道:“怎么会呢,母亲担心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责怪于你呢。”
陈思望着她的眼睛,里面似乎有许多的漩涡,晕晕眩眩,在她即将失去意识的时候,突然脑内似有一颗针狠狠扎了她一下,使得她一下子晕了过去,在她即将倒地之时,一双有力的臂膀接住了她。
“这是哪里?”陈思有些茫然地看着白雾茫茫的四周,“莫不是我又死了?”
“不要相信她。”耳畔传来一名女童悲伤的轻语,陈思又被吓了一跳。
“你是谁?”陈思急忙问道。
“哎,现在你便是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