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感激的瞅了一眼林不欢,她最后那几句话,就把话题拉偏了,还是帮了自己,到底是有些姐妹情谊的。
林不欢也冲她悄悄使一个会意的眼神。
江天娇却怒道:“事情没说清楚,都不许走。我今天就是要问王公子一句明白话,你到底,是不是要抛弃我。”
抛弃,她居然用了抛弃这个词?林不喜郁闷的想翻白眼。
果然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林不喜还打算瞧热闹,肩膀却被王陵亲热的搂住,四两拨千斤的将话推了回去:“我想,我才是被抛弃的那个,明明,是你爹爹来退的婚。”
“那是我爹,又不能代表我。”江天娇见她二人亲昵碍眼,怒道:“王公子读了那么多圣贤书,却还是如此迂腐。两个人既然两情相悦,难道不应该努力抗争一番么?我一个小女子都有这个勇气,难道你没有?”这番话是江天娇过来时,就准备好的。
她担心王陵若是以爹爹退婚的事情来推辞,便用这话激将一下他。
果然,王陵脸色变了。
“是啊,读了这么多年书,连个秀才都没中过,何止是迂腐,简直是个大草包。”王陵原本平静的脸变得阴沉,冷飕飕的说出这几句话:“若是江小姐还不明白,那我索性再说一句,我这个大草包连爹娘都嫌,就更不敢拖累江小姐了。”
林不喜听到此处,恨不得拍手叫好,王陵原来什么都知道啊。
那日在江口县的巷子里,他拉着自己飞奔,当时还担心他听到江天娇对他的评价心情不好,那时候看他神色如常,以为他没听到。却不料,是听到了却无所谓。
今日说出来,江天娇的脸便被打得“啪啪”的,实在解气。
江天娇那个趋炎附势,俗不可耐的女人,根本配不上王陵。
果然见江天娇羞的满面通红,似乎难以置信一向对他和顺的王陵居然说出这种话来,当面让她难堪。
不由得伸出如青葱般的手指指着王陵:“王公子,你好……好无情。”
王陵不置可否,似乎刚才那些话,已经突破他的底线,现在不为自己辩解一句,沉默以对。
林不喜不舍得王陵受冤枉,怒气反驳道:“他无情,焉不知是谁见异思迁,喜新厌旧呢。”本来她不想让王陵知道的,现在既然已经知道,就完全没有什么好顾忌。
王陵似乎也不愿意她这样形容江天娇,淡淡的说道:“别说了,我们走吧。”
江天娇却往王陵身前一站,对着林不喜冷笑不止:”你倒是维护他啊,你就那么喜欢他?这个冰块脸,从来都是面无表情,你真是瞎了眼。”
林不喜见她终于忍耐不住开骂,更生气了,只是不好在王陵面前发作,只试图挥手推开挡路的她:“那不管你的事。”
“不关的事?”江天娇怒极反笑:“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东西?告诉你,他不仅面孔是冷的,心也是冷的。”
说完看也不看王陵一眼,对着林不喜大声说道:“你可知道,他根本就不喜欢我,他以为我感觉不到?其实我都知道。但是那又怎么样?他知道我有本事,我爹爹宠我,可以资助他开店。他不喜欢读书,喜欢做首饰,真是可笑,一个大男人,居然喜欢做首饰。”
看着林不喜诧异的神情,江天娇趾高气扬:“我就是瞧不起这样的草包。做首饰是一个男人该做的事情嘛?要么当老板做生意,要么好好读书做官,可惜啊,生就了一副好皮囊,却尽做些下作的手艺。”
江天娇明着嘲笑手艺人,眼睛却瞟着林不喜,显然是连带着她一块儿骂的,不由得反驳道:“你高贵什么?不过是投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