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只是用了手段,造成玄阴法力的假象,怪不得其数千年不肯出手,原是怕露了破绽。”
宿苍子苦笑道:“数千年不肯出手,今日一出手,便是震惊当世。嘿嘿,老道和那三个老东西都给人当傻子耍了!”凌冲笑道:“前辈不必介怀,依晚辈看,那位老祖既肯出手打杀阴死气魔,露了纯阳法力的根底。此消彼长,两界长生老祖均衡之势已破,凡是好事。浩光道人本有诡计,挑动两界大战,从中渔利。如今地星界魔心煌煌,一下失去两位玄阴老祖,吞星重伤,阴若成惊弓之鸟,天星界不趁机大举反攻,已是烧香,浩光道人再想挑起两界争战,难比登天,只要前辈联合无垢子与元元大师,对浩光道人之言一概不理,极天宫之患不解自解!”
宿苍子非是蠢笨之人,沉吟道:“你的意思是要老道不理会浩光之言,就算其要纠结高手,大举攻入地星界斩杀天魔,也阳奉阴违么?但若不趁此良机,多杀几个天魔,任其作大,岂不……”
赵乘风笑道:“域外天魔于杀戮中求见大道,往往生死大战之中,魔头突破境界,成就玄阴。如今不敢虎视天星界,自然没了争斗,唯有自家自相残杀,争夺血食,怕是数千年也不会再有玄阴级数诞生,且自相消耗之下,唯有每况愈下。就算天星界不赶尽杀绝,日后也绝无隐患了。再者,留着地星界天魔,给诸派弟子验证修为,揣摩法力,岂不是好?恕晚辈之言,若无这许多年天魔之患,以天星界外物出产,断不会出现两位本界的长生老祖。”
宿苍子深以为然,点头道:“赵师侄此言大合我心,便因有了天魔之患,诸派方能励精图治,就算纯阳祖师战死,也要想方设法将一身修为留存弟子,再培养出一位纯阳老祖来,镇压气运,不至令门户受魔头荼毒。天星界出产太寡,若无外力刺激,绝不可能打破天人藩篱。”
所谓物竞天择,正是有了地星界天魔之患,天星界生灵方能奋发图强,勤修道法,成就两位纯阳老祖与魔头抗衡,若使了天魔之患,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只怕不过数百年,天星界生灵就要不思进取,法力神通一落千丈。此是亘古不变之理,宿苍子一想即明。
浩光道人的打算是将纯阳、玄阴一干老祖全数铲除,只留天魔繁衍,待少阳剑派举派搬场,便是一处上佳的福地,虽然产出不厚,胜在有天魔练手,教导出的弟子必然出类拔萃,远胜彼方世界。宿苍子一拍大腿,叫道:“就这么办罢!”
正在商议之时,凌冲耳畔忽闻有人说道:“看在尹济的面上,就成全了你这小东西罢!”地星界中,阴死气魔魔躯蓦地飞腾而起,一气贯入两界天罡甬道,向苍海派所在大营飞来!魔躯急飞,魔气肆虐,搅得天地元气不稳,许多驾驭遁法飞空的弟子法力失了控制,纷纷跌落,幸有同门长老一见不妙,勉强操控法器、神通,将之接住,才未落得摔成肉饼的下场。
魔躯化为一道幽光,数息之间来至苍海派大阵上空,一头扎入,视阵法如无物,下一刻已钻入凌冲紫府,与晦明童子撞在一处!凌冲只觉紫府中似有无穷雷霆迸发,天雷滚滚,如潮如水,几乎就要晕去,偏偏神志清明,只是不能言语行动,恍惚间见赵乘风一脸关切,宿苍子莫名所以,眼前一黑,终于仰天便倒。
极天宫中,浩光道人高座云床,一语不发,身畔伏魔金剑、烈火金光剑两柄飞剑各化人形,端坐两旁。杨天琪与长舟道人垂手侍立,极天宫护山大阵早已全开,一道金圈如锅倒扣,将极天宫罩在其中。金光如涟,游荡不定。开启护山大阵需要消耗无量元气,轻易不敢动用,但大敌当前,只有两害相较取其轻了。
浩光道人沉吟不语,忽然咦了一声,抬头见一道幽光破开苍海派大阵,砸入其中不见,奇道:“那人为何要将阴死气魔魔躯送入苍海派中,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