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冲本打算亲自护持兄长一家安危,回转金陵。谁知机缘巧合,在噬魂老人算计之下,居然先阳神一步凝结金丹,战力大涨,再加手中噬魂幡,虽然还不能力敌元婴之辈,但也不怕真君级数高手,以噬魂劫法之诡异,想要从容遁走还是可以的。
因此转变了主意,要赶赴京师,阳神阴神合一,瞧瞧有无机会斩杀靖王与曹靖两个。阴神修成金丹,自然能施展飞剑传书之法,当年他在玄天观中听闻叶向天讲解此道,此刻境界到了,自是水到渠成。以太阴魅剑剑光飞剑传书,几乎瞬息即至。
清元道人在玄天观中修行,接到这抹剑光,当即动身赶来。剑光的路数非是太玄剑派嫡传,但其中凌冲之声不似有假,将信将疑而来。见凌冲果真在县衙之中,当即打消了疑虑,现身拜见。
凌冲道:“师侄不必多礼,且起身说话。”一指凌氏母子道:“我胞兄凌康乃是彭泽县令,此事你已知晓。我要动身前去京师,劳烦你看顾我大哥一家,莫让宵小有可趁之机,不知你意下如何?”
清元道人这几年也有遇合,就在最近修成了金丹,正在玄天观中巩固境界,见这位少年师叔一身法力晦涩深沉,但分明是金丹级数,心下一震,忙点头道:“弟子自当从命!”凌冲笑道:“好,有你在此坐镇,我也放心,等我自京师回来,自有厚谢!”
清元道人道:“如今京师风云际会,玄魔两道年轻弟子汇聚其中,怕不是甚么好路数,还请师叔小心为妙。”凌冲点头:“这是自然。不过我成道之机缘就在京师,不得不去。”又向嫂夫人告别。
凌氏对这位叔叔之神异已然见怪不怪,既然清元道人是他召来,自然深信不疑,说道:“叔叔何不等岳儿的爹爹回来,再走不迟?”凌冲摇头:“小弟中途还要去一趟金陵,不克耽搁,好在彭泽之危已解,有我这位师侄坐镇,当无大碍,嫂嫂放心,过几日自有再见之时。”
凌岳怯生生道:“叔叔一路小心。”凌冲哈哈一笑,摸了摸他小脑袋,化为一道剑光,一闪无踪。清元道人望着剑光飞腾,悄声自语道:“这位凌师叔进境好快,居然就修成金丹。但他的道诀分明不是本门嫡传剑术,这又是为何?”
凌冲离了彭泽县城,直奔金陵而去。修成金丹之后,周身真气圆转如意,刚柔并济。太阴魅剑又是专修挪移虚空的高妙剑术,施展剑遁起来尤其得心应手。极天之上,但见一抹幽然剑光,飘摇不定,闪得一闪就是千里过去,似人心念头,捉摸不定,根本瞧不清踪影。
凌冲以太阴魅剑赶路,倒是体悟到了当年跟随叶向天出金陵、入东海之豪情。当年叶向天也不过是金丹修为,与他今日仿佛,彼时还对剑遁之法艳羡非常,今日自家也有此境界法力,心头百念杂陈,也说不出是个甚么滋味。
及至赶到金陵,就在碧霞寺山门之前按落剑光,碧霞和尚早已迎接出来,见了凌冲御剑之法,就是一惊,笑道:“这才区区几日,师弟就已炼成金丹,得窥道途,当真可喜可贺。也唯有噬魂劫法这等专修神魂之道,方能这般精进。”
凌冲摆手笑道:“师兄却是恭维我了,谁不知噬魂劫法威力奇大,但隐患也奇大,此事我心头雪亮。”碧霞和尚笑道:“师弟得其利而知其患,这是最好。佛门心法最能克制魔道魔头,若是师弟要防备心魔作祟,我可将本寺功法倾囊而授。”普渡神僧将楞伽寺镇寺典籍《楞伽四卷经》尽数传了噬魂老人,这份胸襟当世可谓无人能及,碧霞和尚却也有这等胸怀。
凌冲忙道:“多谢师兄好意,我修炼噬魂劫法是得了家师授意,至于其中弊端,想来家师自有安排。我今日来是有一场功德送与师兄。还请入内说话。”碧霞和尚将信将疑,将凌冲引入方丈精舍。
凌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