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厌乃是上古异种,天地生养的灵胎,成年之辈法力几乎不输于上古几种异兽,与混沌、穷奇、梼杌、饕餮等上古凶兽并列,可惜天狼钉上只有其一丝丝气息,既是薄弱又不能连为一体,对上凌冲的四灵星神法身联手,几下便被打原形。
朱厌之形被捏爆之后,仅余一点灵性,化为丝丝灵机,落在凌冲阳神手中。凌冲分出一缕心神投入灵机之中,耳边似有一声低吼之声响过,便趋于宁静,心知是朱厌分身最后一点凶性被消磨殆尽,只余纯正之灵机。
那灵机被凌冲缠在手指之上,绕指柔一般,留下此物尚有大用处,凭借此物便能寻到那隐身暗处的朱厌真身,无论真是朱厌本尊还是那凶兽的血裔,皆是极大的收获,用处极多。就算当真有朱厌真身藏于此方世界,也自有郭纯阳出手,想来太玄掌教对浑身是宝的上古凶兽也是兴致高昂的。
解决了天狼钉隐患,晦明童子问道:“如今该当如何?”凌冲冷冷一笑,道:“杀乌门山!”乌门山这厮觊觎太清道统,屡次三番设计陷害,竟不惜与魔教联手,绝然留他不得。尤其他暗自猜测太清道统是落在太玄派手中,虽然大谬特缪,但世上之事就怕多心,一旦清虚道宗也觉得太清道统落在太玄派手上,则师门从此多事。
凌冲早非吴下阿蒙,从乃师郭纯阳屡屡作为来看,太玄派未必就怕了清虚道宗,甚至两百年封山、祭炼太象五元宫之事,本身亦是示弱之举,不定还有甚么后手隐于水下,但能晚一些引来清虚道宗的仇视,总是好事。
七曜元灵本拟再使一把劲,将凌冲彻底击垮,计都神君却在关键之时撤去法力,弄得上不上下不下,好生尴尬。但七曜星光如大山般死死将黑白生死气镇住,谅那小子也翻不过身来。
乌老观察了半晌,方才近前,望空行礼道:“还请计都星君成全老夫,将这小子交由老夫处置。一应允诺,乌门山绝不食言!”眼看日思夜想的太清道统就要到手,以乌老的道心修为,也禁不住双手颤抖。
计都星君冷冷道:“那小子就在七曜之下,你要取自家去取!”乌老为难道:“星君说笑了,法宝之力岂是老夫所能撼动?”计都星君冷笑一声:“既然如此,那便等本座将他擒下,再转交乌老罢!”
乌门山一听,当即大惊,计都星君分明临时毁约,要将凌冲劫走,那时连汤汤水水也喝不上,也自变了脸色,低喝道:“星君是在消遣老夫了?”浑身蓦然一紧,只觉一双冰冷眸子落在他身上,计都星君声音传来:“就是如此,你能怎样?”
乌门山长吸一口气,正要怒喝,忽听七曜之下凌冲声音响起:“你们这就急着分赃,可曾问过我么?”乌老浑身寒毛直竖,大叫一声:“不好!”大袖拂动,御气便走!
计都星君刚刚咦了一声,正要增强法力,只觉七曜之下一股强绝无匹的力道陡然自下而上发动,伴随七曜惊呼之声,日月五行星光竟被两条黑白生死气狠狠掀在一旁!
凌冲一声咆哮,声如洪钟,镇压四方,黑白生死气挥舞如鞭,狠狠将七曜星光抽飞,跟着黑白二气矫矢而上,排云荡空,一时之间,声威无两!
凌冲要杀乌门山,并非大吹法螺,就算计都星君在旁,也自不怕。计都灾星再强不过是法相级数,凌冲的洞虚剑诀与太乙飞星符法合璧之功,未必就比其差了,更何况太乙飞星符法操控生死符之威,还要大过计都星君操控的日月五行轮,一击之下,高下立判!
计都之星本是灾祸之星,借着中原兵祸连结,生灵涂炭之机,越是灾祸横行,法力提升的越快,自京师斗法以来,短短时日竟已破入法相境界,且法力还在不断攀升。驾驭法宝斗法居然输给了凌冲,当即暴怒,一道身披七彩的人影猛然往七曜星光中一扑,却是身与宝合。
日月五行轮之身被计都星君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