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冲点头,心下也有几分欢喜,就在厅中随意坐下,玉琪忙泡了一壶清茶端来。凌冲饮了一口茶汤,问道:“这三载以来,有甚琐事需当我来处置的,你尽可言来。”
玉琪恭恭敬敬侍立一旁,这位凌老爷功力越高,她自家地位也就越高,如今恨不得凌冲立刻证道纯阳,得了掌教大位。玉琪禀道:“老爷闭关这些时日,金陵家中送来两封家书,除此之外,便是凤兮郡主遣人送了几回杂物,婢子俱都安置在厅中。”
凌冲自入太玄以来,亦有三载时光,他出金陵时还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如今已是十八岁了。金陵家中每隔半年会送来一封家信,凌冲临行时告知家中家信可送往城外玄天观清元道人处,由其转交便可。清元道人乃是百炼徒孙,任青弟子,叶向天命他就近照料凌冲家人,清元道人得了家信便运用法力,将之送来太玄山。
凌冲闭关前两年,不时出关一次,只是近一年见炼法正紧,无暇去管俗务,也有些记挂家中,说道:“拿来我看。”玉琪忙取了两封家信,双手奉上。凌冲拆开观瞧,良久将两封家信阅毕。家信乃是乃父凌真所书,也别无他事,只说他兄长凌康终于金科高中,如今已外放做了一任县官。家中一应人物俱都安好,末了嘱咐他加紧学业,也要考取功名才好。
凌冲将家信归置妥当,心下苦笑:“我如今修道事忙,孕养真气还来不及,哪有时日去读书赶考?科举高中,光宗耀祖之事,我是做不来了,只能指望大哥了。”离家三载,对家中也甚是牵挂,不过此时修道未成,回去省亲也是无用,不如沉定心思,好生修炼,过些时日再回去不迟。凌真一直以为凌冲是在京师跟随张守正张老大人修习学问,因此十分放心,浑不知自家儿子正是在自己最为不屑的怪力乱神处练气修道。
凌冲读罢家信,又问:“叶师兄处这一年以来,可有回信?”叶向天行踪神秘,极少在太玄峰上停留,不知去了何处修行。凌冲命玉琪时常去叶向天所居宫室打探。玉琪回道:“奴婢每隔一月,便去叶老爷所居宫中打探,只是宫中道童告知,叶老爷这一年以来从未回转。”
凌冲点头,他修道小成,正要去拜会这位本门师兄,听闻其不在宫中,便息了此念。吩咐玉琪自去。三载之中,戮力修行,终于有几日闲暇,每日四处闲逛。太象宫中不得传召,他也不敢随意出入。只在合极宫左近游玩,数日之后,忽然有客来访,却是凤兮郡主。
恰好这一日凌冲不曾出门,便命玉琪将其请入。凤兮郡主先自施礼落座,见这位师叔周身上下道气盎然,显是修为精进,不由笑道:“弟子听闻师叔修道出关,特来贺喜。”
凌冲打量这位女师侄,三载不见,容颜更是俏丽,身披一袭大红披风,背负长剑,更显得英姿勃勃,笑道:“还要多谢师侄送了一干用物。”凤兮郡主笑道:“弟子孝敬师叔之物,不成敬意。师叔喜欢便好。”她着实用了些心思,所送之物俱是典雅精致,不落半分俗套,以凌冲眼光,也觉十分喜爱。
凤兮郡主顿了顿,说道:“弟子此来乃是请师叔出山,有一事请师叔相助。”凌冲问道:“哦?师侄有何事,但说无妨。”他这几日亦是闲的发慌,正要寻些事情来做。凤兮微微凑近,笑颜如花,笑道:“师叔有所不知,弟子出身羽凤国,乃是本门下辖的九大国度之一,亦是门中仙长以绝大法力开辟良田沃野,这才聚居而成。历代中不乏有人拜入本门,其中修道有成者,留在内门听用,资质中下者,依旧打发出门,打点外务。”
凌冲点头,凤兮郡主的出身他倒是知晓几分,乃是一国郡主,地位崇高,只是在太玄门中却不能以此而论,如今也不过是一位内门弟子而已。凤兮郡主又道:“弟子临来之时,本国国主告知弟子一个极大隐秘,这个秘密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