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再一次出现在香河镇,已经是物是人非了。
当年,谢氏带着她第一次在香河镇买布的时候的那家布店也早已找不到了。不仅是布店,就连当初吃过茶的茶摊老板,也不出摊许久了。
而唯一没有改变的,就是林员外的霸道蛮横。
要说苏佰乐对这香河镇若是还有感情的话,那也许就是杏林园的白婆婆了。
当初是白婆婆救了她一命,但是就算白婆婆是妇科好手,还是没能挽救她腹中的胎儿。
想来,苏佰乐还是有一点惋惜。
“苏姐姐,我回来了。”畲沁人还没进屋,声音就先传了进来,等到门吱的响了一下以后,她一屁股坐在苏佰乐的对面:“苏姐姐,我都谈好了,明天就可以开业了。”
苏佰乐笑着摇了摇头,这丫头,到底也还是太急躁了些,她嗔了畲沁一眼:“你呀,你今天只是盘下一个铺面,哪能这么快?”
“明天不能开业,那什么时候开业啊?”畲沁一脸懵逼地看着她。
不等苏佰乐说话,她就扳着手数了起来:“姐,我们这几年挣的钱虽然不多,但是这一次盘下那个店面,我们就花去不少的钱了,而且,我也注意看过了,那个地方真的不好。姐,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苏佰乐抿着嘴看着她:“这次你又花了多少?”
畲沁叹道:“都怪那个死老头子跟我争,本来我是可以三两银子租下来的,那个死老头子看我是一个女的,以为我好欺负,非得跟我抬杠。”
苏佰乐面前的案几上烧着香,小碳炉里的碳烧得正好,她将温在上面的茶壶提了起来,给畲沁砌了一杯茶:“这你就生气了?”
畲沁也不怕烫,她抓起茶杯就一口饮尽,气鼓鼓地说道:“我能不生气吗?他说我一个丫头片子,就不应该出来抛头露面,就该坐在家里相夫教子。姐,什么是相夫教子?”
苏佰乐有些失神,她手上倒茶水的动作微微顿了顿,摇了摇头,笑道:“你怎么回他的?”
“我说,你个糟老头子不坐在家里贻养天伦之乐,是不是绝后了呀?”畲沁一说完,就捂着嘴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够了后,她又对苏佰乐说道:“姐,那个地段真的不好,我就真想不明白,你怎么就看中那铺面了?”
“你倒是不肯吃半点亏。”苏佰乐捏着茶杯一口抿尽杯里的茶汁,把玩着茶杯,悠悠地说道:“那铺子的对面,就是林员外的铺子。”
畲沁疑惑地看着她:“可是,你跟林员外去斗的话,我们这点家底,根本就不够人家看的。”
苏佰乐笑了笑:“斗?”
她将目光放在手上的茶杯上,可不是斗吗?
这么多年了,她的这个心结一直解不开。
要不是这个林员外,或许,她现在至少可以安心地做着一个米虫吧。
哪怕是谢氏再怎么不待见自己,自己肯定也会过着自己想过的生活。
她重重地放下了手上的茶杯,怔怔地看着畲沁:“畲沁,我们手上还有多少钱?”
畲沁叹了一口气:“现银的话,少说也有一千两。”
“你觉得我用这一千两不配和林员外去斗?”
“不是啦,我就是觉得你的每一文钱都是自己辛苦赚来的,怎么想到要为了去和一个不相干的人争那一口什么气,而去浪费了呢?再说了,林员外家大业大的,我们怎么可能斗得过他嘛!”
苏佰乐笑了起来。
这个畲沁,自打五年前看到自己赚钱的过程后,她就恨不得将每一文钱都掰成两半来花。
一想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