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花瓣,整个世界仿佛只剩雨声。
婢女抱着一件薄披风,小碎步过来,给苏星斗披上,免得他被飘零的雨水打湿衣服。
“红杏不见了。”苏星斗忽然说。
婢女愣了愣,她是照顾苏星斗衣食起居的丫鬟,但苏星斗很少会主动跟她说话,她想了想,记起了少爷口中的红杏来,苏星斗为数不多的玩伴,一个七岁的小丫头。婢女没法回答他。苏星斗也打算听她回答,就是随口一问。
“父亲呢?”
“族长大人在书房商议事情呢。”
“拿蓑衣来。”苏星斗说。
苏星斗披着蓑衣来到父亲的书房外,书房的门紧闭,风雨如晦,时而有惊雷响起。雨水沿着屋檐垂落,像一串串珠帘,狂风一吹,飞花碎玉般飘荡。
“这雨下的不寻常啊。”
“是啊,族长,是那个东西要苏醒吗?”
“十年之期快到了,九族都在争夺童男童女。”
交谈声低低的传出来,说话的人轻声轻语,好似忌讳着什么。
这时,书房中猛地一静,随后响起醇厚清朗的声音:“是星斗吗?”
苏星斗犹豫了一下:“父亲!”
“进来吧。”
苏星斗推开门,父亲端坐在宽大的书桌前,身后的墙壁上写着墨迹淋漓的“道”,两边的长椅上坐着羿族的权贵将领。
男人笑着朝他招手,“来!”
苏星斗进了屋,却没走过去,父亲总喜欢摸他脑袋,苏星斗不喜欢被摸脑袋,尤其外人在场的时候。
“出什么事了吗。”苏星斗说。
父亲没说话,屋子里的权贵们眼神交换,有人说:“没什么事啊,星斗少爷为何有此问?”
苏星斗说:“我的一个朋友不见了。是个小姑娘。”
“也许是嫁人了吧。”
“也可能是被妖族吃掉了。”
权贵们满不在乎的说,这年头谁关心一个小丫头的死活。
苏星斗嘴角挑起一个冷冷的弧度:“妖族敢来我们羿城?”
权贵们都知道星斗少爷不好糊弄,他上过战场很多次了,这不是人族与妖族开战的季节,一般两族会在秋收之时打几场战,其他时间相安无事,毕竟大家都要过日子的,哪能一年到头不停打战啊。
“你们继续商议事情,我走了。”苏星斗在权贵们开口之前离开了。
“星斗少爷长大了。”
“真懂事。”
“小小年纪就有族长一样的威严了。”
权贵们嘀嘀咕咕的奉承声从身后传来。
深夜!
苏星斗没敲门,推开了父亲的寝房,更深夜静,烛光如豆,男人坐在窗边的长案上俯首疾书。隔着屏风的锦榻上隐约有一个婀娜的身子,正自酣睡。
男人把笔搁在砚台上,无奈道:“怎么又没敲门!”
“父亲常说君子坦荡荡,既然坦荡,何必敲门。”苏星斗平静的说。
“总是不好的。”男人看了眼屏风后面。
苏星斗不易察觉的撇撇嘴,男人子嗣单薄,只有他一个嫡亲儿子,又是道门出身,道门养生讲究辟谷藏精,所以很少睡女人......睡女人这个词不妥当,很少近女色。但是族人们说,族长英明神武,虎父无犬子,像星斗少爷这样的天才多多益善,族长应该为了我族大计而广纳后宫,多生虎子。
族人们便为他物色了许多美貌小妾,男人偶尔会例行公事的睡一睡。
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