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又是一觉到放学,齐革飞被叫醒。
武田信太左脸颊上贴着一块大号的创可贴,就这样也掩不住其下七八公分长的青紫色伤痕。
但他毫不在意,喜笑颜开的递过一叠万元大钞说道:“齐君,爱酱的签名都卖出去了呢!足足二十万!”
齐革飞接了过来,皱着眉头问道:“怎么回事?”
“啊,你是问为什么只卖了二十万吗?”武田信太不好意思的说:“抱歉,本应该是二十二万的,但我私自给我和姐姐留了两张,所以才……不过你放心,我的分成就不要了,算是补偿。”真要算下来,分成有四万多元呢,价值远大于两张签名。
武田信太说完仍觉得诚意不够,又连忙鞠躬道:“擅自改变了之前的约定,十分抱歉!”
“你傻吗?”齐革飞指指武田信太的脸道:“我问的是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你姐姐打的?”
“啊,不是,姐姐怎么可能会这么重的手……”武田信太说完,一脸悲切的揉了揉屁股说道:“虽然她下手也不怎么轻就是了。”
齐革飞点点头:“我就说,那个女人虽然脑子跟你一样有坑,但应该还不是不知轻重的人。”
武田信太嘿嘿一笑:“虽然姐姐对我很凶,但我知道,她还是很关心我的!”
喂,不反驳一下‘脑子有坑’这个论点吗?
齐革飞叹气:“所以呢,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别这么严肃嘛,这点小伤对男人来说不算什么,过两天那就好了!”武田信太无所谓的摆手。
“脸上的伤会好,心里的伤呢?”齐革飞字字诛心。
武田信太嘴巴张了几下,却什么也没说出来,默默的低下了头。
“我当你是朋友才问的。”
烛龙,可辩是非,明善恶,知人心。
武田信太浑身一震,终于哑着嗓子开口道:“我去剑道社见习,在切磋时被剑道社的前辈不小心打的。”
“明白了。”齐革飞站起来就向外走。
武田信太问道:“齐君,你干什么?”
“废话,当然是替你找回场子!”
“别别,都说了是前辈他不小心误伤的,就这么算了吧。”武田信太急忙拉住他:“而且我也不想将事情扩大化,姐姐她不喜欢我惹是生非。”
“唉,你姐姐管你管的太严了,做为女性,她根本不懂男人!男人可以被击败,但绝对不能失了锐气。俗话说人不可有傲气,但不能无傲骨!被揍了还不知反击,可算不上男子汉大丈夫!”齐革飞反抓住武田信太的手腕,严肃的问道:“信太,你想当一个男人吗?”
武田信太愣住了,他摸着脸上的伤痕,回想起前辈那假惺惺的道歉,回想起周围同学的嘲笑,回想起受伤之后的无助,更回想起当时那满腔的怒火!最终,这一切化作了一个字:
“想!”
武田信太沉声说道。
齐革飞点头,一拳锤在他的肩头:“好样的!!”
……
木村安史很得意,他自幼学习剑道,已经有七年时间了。虽然一直未能取得全国大赛的冠军,但也仅仅是屈居第二而已。多次挑战失败,他也终于明白了与那个人之间的差距。刚好又进入高三,便逐渐失去了进取之心,担当了剑道部部长一职,终日沉迷在学妹的崇拜与奉承之中。
这不,他借着指导动作的理由,搂着一个来见习学妹柔软纤细的腰身,感受着怀中热力四射的肉体,他突然觉得,什么全国大赛,什么全国第一,统统都是狗屁!
“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