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宴会结束。
越咏在最开始向珍招手找招呼之后,就一直远远的关注着她。但是当同学们提议过去说一句话的时候,她却摇摇头,道:“还是不要去打扰她了。”
十点左右,在将叶公子甩掉之后,越咏等人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十一点的时候,勤政殿里已经空荡荡的只剩下正在打扫的侍女了。
十二点的时候,虽然身体已经很疲惫了,但珍还是来到了停车场,亲自送别了要连夜离开的楚王一家人。
当晚,珍是在北辰宫正宫里度过的,这是她自能独自生活以来唯一次和母亲同睡一张床,母女两聊到深夜才睡去。
第二天早餐结束之后,晋王老殿下,燕王等人也向珍辞别了。珍因为要准备前往其他四京举办和昨晚同样目的的宴会以及召开北辰宫的第一次发布会而没能前往送行,所以都是由母亲出的面。
中午,刚刚结束新闻发布会的珍回到寝宫,自然地想要呼唤母亲,却发现宫内十分安静,毫无生气。她好像明白了什么,平静的走进卧室,缓缓地在床边坐了下来,眼神呆滞的扫视完寝宫内的一切之后低下了头,远远的看上去就像一个漏气的气球一样萎靡下来。
“骗人,不是说好会让我送的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黎姬走到珍的身边,将一封信递到珍的面前晃了晃。珍看到信封上的署名,一把将之抢了过来,拆开之后,快速的读了起来。
“珍珠吾儿:首先,娘为没有遵守约定向你道歉。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为娘应该已经登上前往鹭岛的飞机了。你可能很失望,但娘不希望这会影响到你接下来的计划。吾儿已经如愿以偿的登上的玉座,以后就会明白在天子的眼中看到的不只是风光而已。娘这也算是让你提前体验熟悉一次了。其余娘不想多说,如今的社会通信便利,觉得委屈了就给娘打电话。爱你的母亲:华城亲笔。”
另一边,京城机场的贵客候机室里,华郭看着沉默不语的姐姐,说:“姐,你这是何必呢?故意提前时间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走了,这不是纯心招孩子的埋怨吗?”
华城面无表情,淡淡的回道:“孩子已经长大了,能够承受的就该承担起来。而且,那孩子虽然从小就表现得像一个男孩子,但唯独爱哭这一点和其他女孩子没有区别。她现在已经是天子了,还哭就不像话了。”
“因为不想在送别的时候看到她哭,所以宁愿让她自己一个人伤心吗?姐!”
华城闭口不言,默认了弟弟的说法。
过了一会儿,登机的指示传来,姐弟俩起身向贵客登机口走去。在他们的身后,两个穿着统一样式的黑色制服的保全默契的跟了上去。
步行几分钟后两人来到登机口,华城将登机牌递给检票的工作人员。接过登机牌的空服立刻一愣,认出了面前的人是谁,差一点惊呼出声,但训练有素的她硬生生的憋住了,只是在将登机牌归还的同时极为恭敬的行了一礼道:“祝您旅途愉快,尊敬的天后陛下!”
对于被人认出来这事,华城一点也不惊讶。她优雅的接过登机牌,对空服没有声张满意的点了点头,微微一笑之后,小声的纠正道:“小姑娘,你叫错了哦,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天后陛下了,只有容国夫人而已。”
“啊!将称号弄错了真是抱歉!”年纪不大的空服惊慌失措的声调都高了几分,赶紧认错。
“没什么的,你不用紧张。”
现在登机的只有他们,华城也就没有急着上机,柔声安慰着空服。
这时一个负责华城安全的宫内厅保全接到一个电话,几句简短的交流之后,他走到华城的身边,小声说到:“夫人,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