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她就提着箱子面色沉静的回到了道观。
她将在这里生活上两个月。
白天画符,晚上修炼天行诀,早上在道观内跑上几圈,饭店的时候,准时去斋堂报道。
她每天都是神清气爽,充实的不得了。
心底的抑郁和戾气似乎去了不少,终于能够好好的喘上一口气了。
这样也就是说除了早晨和饭点,秦暖就没有出过房间,这样倒是让对她格外关注的章道长觉得煞是神秘。
而且,有时候早上看见秦暖的时候,她都是一副从容自若的模样,这更加让章道长觉得新奇了,在他看好的好些后辈中,都是没有像秦暖这般沉稳的,是的,就是沉稳,能够安然的待在道观内,心中绝对是少浮躁的。
每次再遇一次秦暖,她的面相都有些变化,人一段时间的面相还是不会有太大变化的,像秦暖这样,实在稀奇。
此子未来必有大造化,蓦地,心中就浮现了这么一句话。
他可不会轻易下这种定论。
或许自己之前给她三个承诺那时,非常对,至少,结下了一个善缘。
他这心思一动,顿时觉得还是再交好一点比较好,所以倒是时不时约秦暖讲一些道法。
这绝对是比较特殊的遭遇了,秦暖自然也是欣然接受,她也正是在琢磨法子怎样才能够更加了解几分道家的经传,这样或许对符箓之术有所作用,能够听章道长讲,无疑是最好的。
她每次都是抱着比较恭敬的态度听章道长说,修炼了天行诀之后,她感觉自己的大脑运转的都要快上很多,时刻都很是清醒,理解起来也很快。
看着秦暖求知的纯澈双眼,尊敬的态度,每次都是能够很快的将自己讲的东西化为自己认知,章道长讲的很是带劲,丝毫不觉疲惫,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若不是因为秦暖是女孩,他青云观不收女徒,他都想收为弟子了。
一个滔滔不绝的讲,一个专心认真的听,倒是成了观内一特色。
秦暖对章道长印象倒是上了一层楼,在她看来,章道长传授的那些东西,应该不少是一观之秘,或者自己独特的一些心得,他这种做法,实在难得。
触类旁通,对道的理解增深,画符也是进步不少,最主要是领会那种意。
虽然有一段时间画符精进不少,但是瓶颈也是来的很快,她卡在了一个地方。
无论如何也是没有办法沿着那笔往下画,半点都不行,前边的都是画的很是顺畅了,第一次碰上这种情况,她自然是生了几分狂躁。
问小钰,他胆颤的别过脸,只字不言,只强调说是要主人自己想明白,自己不可能一直都提示她,这样主人会没有长进的。
看着秦暖郁结的样子,他也只能是狠下心。
他这态度坚决,秦暖也就知道只能够是靠自己了。
所以这天晚上,她既没有修炼天行诀,也是没有画符,而是坐在了院子里,看星星。
转眼间她已经是在这里待了一个月了。
正当她苦苦思考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导致这个瓶颈一直没有办法过去的时候,听到了呼喊声。
“秦施主!”
骤然听到声音,她抬起了头,眼皮剧烈一跳,随即敛下了眼底的诧异。
面前站了一个穿道服的人,右臂空荡荡,左脸有一道长长的豁口,从眉毛上面划过眼睛,一半脸都被毁了,左眼珠灰白,结了一层薄薄的翳,死气沉沉。
“你是谁?”拍了拍胸脯,稍微安定下来的秦暖开口问道,她从来都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