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套。
外面的天气真好,天空中的云很白,看起来很软,不知道在上面跳一下会不会将我弹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我嘶哑的声音在病房中响起:“她现在在哪?”
路垚低着头,沉默了一下,然后说:“已经自首了。在警察局。”
我伸手去拔我手腕上的针头,路垚一把冲过来按住我的手,声音中带着薄怒:“你干什么?”
我说:“我想去看她。”
路垚看了我一眼,然后叹了口气说:“那也要打完药水再去。你现在的身体——”
“我想现在就去。”我没有看路垚的眼睛,只低着头淡淡的说,但语气中的坚定却不容忽视。
坐在警察局的审讯窗口,我看着被锁住手脚的谢婧,我说:“你妹妹是不是叫谢柔?”
谢婧看着我,勾唇一笑:“对!”
我哑然。
谢柔与欧阳月在元旦那天决裂,在路垚叫我去见谢婧的那一天,谢柔失手将欧阳月从七楼推了下去。
那天谢婧接到的那通电话,是警察打过来的。
谢婧赶到警察局的时候,谢柔失魂落魄的看着自己被铐住的手,嘴里一直在说“我不是故意将她推下去的……”
这件事是谢婧亲口告诉我的,时间是昨天下午。
谢婧告诉我:“谢柔死了,死在狱中,是自杀。”
就在昨天下午,谢婧,她跟我讲了一个很长的故事。
那个故事里,有我,有路垚,有林修,有范娇娇,有苏楠,有程之立,还有……苏远。
在二〇一一年农历大年三十的下午,谢婧拨通了我的电话。
她说:“我有故事,你有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