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五官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气,那双漆黑的眼睛里仿佛有东西在燃烧。
我一愣,他这是怪我不开机?还是怪我和他分手?
我摇了摇头道:“路垚,你追来干什么呢?我们都已经分手了,你何必——”
“我问你你的手机呢?”路垚冷冷的打断我的话,俊颜阴沉。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说:“掉了。”
路垚朝我伸出手,缓缓摊开——
路垚宽大的手心里,我的手机正躺在上面。
我愣愣的接过手机,喃喃开口:“我的手机怎么在你那——啊!”
我的话还未说完,身子突然被路垚猛力一拉,猝不及防的跌在路垚怀里。
“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吓死我。”我还没来得及挣扎,路垚突然开口,将正要挣扎的我惊得半天反应不过来。
这是怎样的一个声音,苍凉,哀伤,悲痛,无助,彷徨,惊慌失措……如穿越千年的沧桑蜕变后的无奈,又好像从万仞深渊之下发出的幽幽叹息。
心口一痛,我伸手,想要推开路垚。
路垚却将我拥的更紧,似乎想要将我揉进他的身体里,融入他的骨血中。
我吸了口气,压抑住心底的痛,缓缓开口:“路垚,我想我在短信里说的很清楚了,我们——”
“漫漫,那天在酒店的人是我。”头顶传来路垚的一声轻吟,我一愣,顿时僵在那里。
我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去推路垚的手竟有轻微的颤抖:“你刚刚说……”
路垚松开我的腰,改为抓住我的肩,看着我认真的道:“是,那天在酒店的人不是程之立,是我。”
我的脑子被路垚的话雷的七荤八素,半天没转过弯来。
眼前那个保时捷的钥匙圈一闪,我心一沉,然后推开路垚:“是程之立这么跟你说的是不是?路垚你不用说这些安慰我,脏了就是脏了,我配不上你——”
“漫漫你听我说,我没有骗你,那天在酒店的人真的是我。”路垚抓在我肩上的手骤然收紧,将我的肩抓的有些疼。
我抬头看着路垚的眼睛。路垚眼眸澄澈,眼底一片坦然。
我摇了摇头,自言自语似的开口:“不可能,我亲眼看见那个保时捷的车钥匙,而且,我喝醉酒之前一直都和程之立在一起……”
“漫漫我没有骗你,那天你喝醉了酒,确实是程之立将你送到酒店的,但是他在你喝醉之后便打了电话给我,所以和你在一起的人,一直都是我。包括那天早上,你醒来的时候我正好在浴室洗澡,你就是那个时候离开的对不对?”路垚抓着我的肩,看着我又惊又喜。
我想了想,说:“那那个保时捷的车钥匙——”
“你个傻瓜,你忘了我也有一辆保时捷吗?而且——”路垚的话停住,伸手从兜里掏出一个钥匙,伸到我面前说:“你忘了我也有一辆银灰色保时捷吗?程之立的车是白色的啊。”
我摇了摇头:“不记得。你开的不是一直都是那辆黑色大众吗?”
路垚抚额,颇为无奈的说:“因为我第一次在你面前开那辆车的时候,你便看见了林修,所以,我自然不会再开那辆车的。”
我皱了皱眉,好像……是路垚带我见客户那次?
我看着路垚手中的车钥匙,有些将信将疑。想了想,我问路垚:“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路垚叹了口气,然后说:“因为我一直在三亚。你发短信回家的时候,我就在你家。那个号码的归属地在三亚,所以我就直接过来了。”
“可是三亚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