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邸的大门口没有人守着,倒是省了韩言不少的事情。
迈步走进了官邸之中,韩言这才发现,虽然自己刚才在门口看门内是人影幢幢,但是官邸之内是真的没有几个人。来往的除了扫洒院子的老仆,就是一些衣衫简陋的小青年儿,没有一个像是管事的人。
走到了一个仆人的身边,韩言开口说道:“请问一下,这官邸里面现在主事的人是谁?”
像是没有听见韩言的话一般,这个看上去风年残烛的老仆人没有丝毫的反应,依旧在专注地打扫着面前的这片地面。
“……我说老伯!这里现在主事的人是谁啊?”
一阵无言,韩言忍不住抬高了两个音调,贴在老仆的耳边高声喊了起来。
“啊?什么?你要煮谁啊?这吃人可是犯了刑律的,可是要掉脑袋的啊!”
远比韩言声音还要大上三分的声音从老仆的嘴中传了出来,不过这说的事情却是跟韩言说的那些是风马牛不相及,一点都挨不上的。
“我是说!这里!临淄城!现在谁说了算!”
近乎是一个词一个停顿,韩言的声音已经提高到了他的极限,再高一些的话,估计就要破音了。
“这里现在应该是我说了算,怎么,年轻人,你有什么事情吗?”
很是突兀的,一个声音从韩言的身侧响起。
“嗬!”听见身旁的声音,韩言当时就吓了一跳,倒不是这声音有多大,只不过韩言的经历都集中在了老仆的身上,不注意旁边出来个人怎么着,被吓一跳也算是正常。
身旁的这个人身材魁梧,不过也就是跟韩言比,要是跟典韦比的话,其实也就是以普通人,站在韩言的面前,脸上有着一抹化不开的愁容,“年轻人,你有什么事情?”
“你是这里主事的?”
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中年人,要是说他是杂役的话,韩言倒是相信,可是要说这人是主事的,韩言还真的是不大相信。
“嗯!我是本地的决曹,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现在城中就数我的官儿最大了,年轻人,你有什么事情?”
丝毫没有因为韩言的无礼而动怒,中年人再次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不过相比较中年人的淡定,韩言却是吃了一惊,连忙见礼,“原来是决曹大人,是我失礼了。”
决曹,是一地专职司法的官员,也就是说有什么案件都是由他们来评定的,虽然说案件的最终决定权还是在别人手里,但是这样的一个角色平时也是不容一般人忽视的。这也就是为什么听见面前的人是决曹之后,韩言的反应会比较大了。
“这位是泰山羊家的公子,我们来这里本来是想办点事情,不过来了之后却发现这临淄城已经……已经……”
见中年人有再次开口重复问题的意思,韩言急忙开口,却是将羊秘给搬了出来。
看着身前的韩言,羊秘苦笑一声,上前两步,冲着决曹拱了拱手,“这位大人,不知道这临淄城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就剩下您在这里了呢?”
“临淄城怎么了?临淄城什么事情都没有!”很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配合上决曹的语气却是让人浮想联翩,“至于说为什么就剩下我了……因为其他的人都走了啊!”
“走了?他们都去哪里了?”
韩言想得到的不是这种简单的答案,因此就追问了起来。
“去哪里了?有门路的都已经走远了,没门路的就一起去城东的军营里了。唉!”
似乎是回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决曹忍不住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没门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