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被带过来的时候身上还绑着绳索,口中堵着的破布条也没有摘下来,看信使那已经有些发青的脸色,韩言在思考这信使究竟是呼吸不顺畅还是被风吹的了。
“解开他!”
看着这信使的可怜模样,不等韩言开口,黄忠先行吩咐起来。
“对!解开他吧!让他说说,到底有什么事情,非要在我吃烧烤前过来!”
韩言没有计较黄忠的僭越,反而满不在乎地接着黄忠的话说了下去。
“呜哇,呸!”信使口中的破布被摘下,先是吐了一口,深深地吸了口气之后,生怕韩言再堵上他的嘴似得,连忙开口说道:“少师,我家主公有事请您过去商议!”
“唉!刘岱的手下都是你这种蠢货吗?”
没得到想要的答案,韩言自然是心中不满,说起话来也很是不客气。
“什……什么?”
信使没听明白韩言的意思,忍不住问了一句。
“刘岱找我,难道就没跟你说是什么事情吗?就一句‘找我有事’就想让我过去,这不是找骂是什么?”
韩言撇了撇嘴,心中很是不满。
“可……可是我家主公真的什么都没跟我说啊!”
信使也是无奈,但是也只能硬着头皮回答。
“没说?那你就回去问问他,看他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听清楚了吗?啊!”韩言活像个地痞一样,丝毫不在乎信使的感受,冲着信使身边的昌豨一努嘴,说道:“去,给他松绑然后把他扔出去!”
“是!主公!”
昌豨答应一声,单手提着信使就往外走。
黄忠在旁边看着,这个时候有些忍不住了,“主公,这样做是不是有点不合适?万一兖州刺史真的有急事找您怎么办?”
“怎么办?汉升,我问你,咱们这边距离刘岱那边有多远?一个时辰够不够跑个来回的?”
韩言没有直接回答黄忠的问题,反而问了个看似毫无关联的问题。
“多远……大概有五六里吧?东郡太守的营地离着咱们这边近,但是兖州刺史那边却没这么近。要说一个时辰能跑几个来回,这个……少说也能跑个三四个来回吧?要是骑马的话,估计能跑上十几个来回。”
回想了一下附近的情况,黄忠很快就给出了答案,只是不算很精确。
“是啊!跑着都能有三四个来回,更别说骑马了。如果他刘岱真的有什么急事找我的话,为什么都不跟派来的信使说是什么事?这信使被我扣在这一个多时辰了,刘岱有急事难道不知道再派个人来?汉升啊!你最近好像有心事啊?怎么总是瞎担心呢?”
上下打量了黄忠一番,韩言是真的觉得黄忠有些不对头了,往常这脑筋不比胡敏慢多少的黄忠,今日里怎么总是说些不着调的话呢?
“这……许是没休息好吧?”
黄忠也知道自己最近有些不对劲,但是心中的不安,却是没办法明说的。
“行了!没什么事就回去睡觉。那刘岱要是再派人来就问清楚是什么事情,要是不太重要的话就让他明天再来,如果重要的话,到时候再往我这边领!”
韩言随口吩咐了一句,转身往自己的营帐走去,至于说谁执行自己的命令,今天又是该谁来值夜,韩言懒得多操心,如果什么事情都让做主公的来管,那要手底下的人还有什么用?
目送韩言回了营帐,黄忠松了口气,吩咐道:“来几个人把这边收拾一下,尹礼,今天晚上你负责值夜。”
“好!”
尹礼答应一声,紧跟着回身去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