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三月份了,一冬天的寒气已经一扫而空,那些扛过了严冬的人自然是又露出了笑脸,至于那些没有挨过去的穷苦百姓,自然也没有机会再诉说自己的不幸。但是这一切都跟韩言没什么关系了,每天都是固定地在韩府之中,很少有出门闲逛的时候,除了读书就是陪蔡琰两姐妹逛逛花园,不过有时候曹操也会带着酒过来凑热闹,找韩言喝上两杯。
而韩府内的花园里面也是去旧迎新,又开起了新的花朵,只不过,韩言依旧认不出这些花都是什么种类的。而蔡瑶,也是越来越喜欢来这韩府之中的花园里面玩,而且每次都要拉上韩言一起闲逛。好在蔡瑶每次来的时候都是下午,不会影响韩言上午的读书,只不过,蔡瑶就究竟是喜欢逛花园还是喜欢找韩言,是习惯下午出门还是知道了韩言的安排而故意如此,一切都只有蔡瑶一个人知道了。
三月初三,韩府之中,蔡瑶正和蔡琰在花丛之中玩耍,而韩言则在亭子之中与曹操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哎!瑶儿你慢着点!别在摔倒了!”韩言无奈地摇摇头,忍不住出声提醒着这个冒失的小丫头,一回头,正看见曹操端着酒壶的手收回去,而自己酒樽之中,又满上了,“兄长!你又这样!不是说好了不会多喝的嘛!”
看着满脸无所谓的曹操,韩言也是没法再说了,这位兄长哪里都好,就是太喜欢酒了,没事就来找他喝上一些。虽然说这些酒对于韩言来说并不算什么,就算是十次的酒放在一次喝下去也不会醉,但是终究不喜欢喝酒,因此韩言每次都跟曹操说好了点到为止,只不过曹操却没来没有遵守过承诺。
“哎!贤弟啊!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这人生在世,离不开吃喝二字,连酒都不喝了,这日子还有什么意思?”
曹操对于韩言的抱怨不以为意,慢悠悠地端起了自己的酒樽,一口一口地抿着。
“真是!我又没有兄长你那么多的应酬事情,平时喝一点也就算了,天天这样,兄长你是想干什么!难不成还想着回去被大嫂痛骂不成?”
真的是有些忍不住,韩言低声抱怨着。
现在曹操虽然是辞官回家,但是家眷都带了来,包括夫人丁氏和年仅八岁的独子曹昂。平时的时候曹操不来找韩言,就会出门去寻别人去喝酒玩乐,经常是酩酊大醉之后被人送回了家,然后第二天起床被自家的夫人教训一同,到了下午的时候该喝酒还是喝酒,如此往复。
“哎哎哎!贤弟啊!这喝酒的时候别提这种扫兴的事情啊!”
一听见自家夫人的名号,曹操脸上顿时就有些不好看了,这惧内的事情做得,但是却说不得。更何况自己与夫人也说不上是‘惧’,更多的而是‘爱’。
“不让我提扫兴的事兄长你就别给我满上了!”
韩言撇了撇嘴,并没有对曹操的话有什么表示,而是身后抄起了酒樽,仰头一饮而尽。
“贤弟好酒量!”见韩言又一口喝干了酒,曹操叫了声好,然后又提起了酒壶要给韩言满上,“贤弟啊!你是不知道啊!为兄我现在除了喝酒取乐,我还能做些什么呢?且饮且醉且偷生啊!”
唏嘘之间,曹操又将韩言的酒樽给满上了,而韩言,也并没有阻止曹操的动作。
“兄长你真是!现在闲下来了,早些时候你为何要辞官归隐呢?如果说你没有这样做的话,现在不就是东郡的太守了嘛!到时候造福一方百姓,上忠天子下保社稷,你还用得着这样天天饮酒?”
对于曹操的辞官行为,韩言是真的不理解,明明都已经要升为议郎了,怎么突然就辞官不干了呢?
见韩言提起了自己辞官的事情,曹操脸色变了几变,然后叹息一声,“贤弟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