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来瑞呆若木鸡的抱着大黄狗,薛楠没好气道:“还不快去,有什么事情,我担着,不就是胡杲吗?号称什么金陵四少之首,依我看,手下也只是一群酒囊饭袋,没一个能打的。”
薛槑瞥了一眼薛楠,心想你这丫头真是不嫌事大啊。不错,单打独斗,你是很厉害,兴许是打遍金陵无敌手,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要是不懂得收敛,万一惹怒了绝世高手,不就给家里招来祸端了吗?
谨小慎微,低调做人,才是生存之道。薛槑也是穿越而来,才逐渐从薛定国身上,体会到这个粗浅的道理。一个人到了陌生的环境,必须第一时间适应,遵守这个世界的规则,才能走向强大,改变环境。
“慢着,生龙活虎的一条狗,怎么突然就嗝屁了,其中一定有古怪,我要看看。”薛槑见来瑞抱着狗离开,叫住了他。招呼身边的吴明,跟他一起来到死狗前面。薛槑煞有介事的检查着,半天也得不出结论,开口问道:“老君,你怎么看?”
“我看你妹?”吴明腹毁道,脸上生出一股寒意,淡淡道:“很明显啊,但凡长了眼睛的人,都知道它是被人用掌力震死的。”
“天啦!”薛槑突然做痛心疾首状,仰天喊道:“是哪个缺了大德的无良匪类,要这样陷害我,陷害薛家?这条狗来历不凡,他的主人杀上门来,我们要怎么应对?”
“是我掌毙的。”薛槑骂完,便听到薛桓淡淡的声音传来,眨眼间,超然绝尘的薛家长子已出现在众人眼前。薛楠没想到大哥竟然会亲自动手,他什么时候不嫌脏了自己的手了?薛桓看了看薛槑,平静的问道:“这畜生太嚣张,我毙掉它,你颇有微词啊?”
薛槑的样子哪里是颇有微词,分明是愤愤不平,只差没有跳脚骂娘了。他指着薛桓的鼻子,嚷道:“好啊你,你难道不清楚这条大黄狗是那个,那个谁的狗?”
“我知道它是胡杲豢养的恶犬,那又怎样?胡杲其人,偏执而又自大,心狠而又量小,富贵不知乐业,居高不知谦冲,连一般的世家纨绔也比不上,我难道还怕了他不成?”
薛桓天生有种傲气,仿佛是君临天下的王者。听到他掷地有声的话语,再被他卓然的气度所折服,一众人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薛槑心中苦涩,暗骂:你在这里充大爷,可苦了我,你口中的无良纨绔,到时候不敢找你麻烦,难道还会放过我这庶子吗?
想到此处,他猛然惊醒,寒着脸,对薛桓说道:“你是故意打死这条狗,让那个叫什么胡搞瞎搞的恶少,把账算在我头上!”
“你才反应过来,真是迟钝。”薛桓淡淡说着,转身就走。薛槑嘴里嚷着把话说清楚,就要去拦下薛桓,被薛楠拉住,薛楠对他使眼色,意思是大哥在薛府横行惯了,没人敢管的。薛槑理解了薛楠心意,咬牙吃下了这个哑巴亏。
“二少爷,小的应该如何处置啊?要不,禀报老爷,让他做决定?”来瑞担心的问道。薛槑摆了摆手,说爹已经很忙了,不要拿这些小事打扰他。既然这锅我背了,灾祸降临之前,就好好享受一番吧。让厨房的大师傅,把它煮了。来瑞答应一声,带着死狗离开,心中替二少爷不值,心想大少爷也太狠心了些,这样对待同父异母的兄弟,实在有违纲常。
“那个叫胡搞乱搞的家伙,是什么来头?我才来金陵,没见过什么世面,对那样的人渣也不了解,你们给我大致说说,我看能不能找出应对的办法?”薛槑平静的问道,他破罐子破摔,心想那家伙肯定不是好东西,自己有薛楠这个高手在身边,那人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但他不希望这件事闹大,能够和平解决自然最好。
谁知薛槑的话,却没有人回答,薛棠沉迷炼丹,很少出门,薛楠倒是愿意出门,奈何薛定国管教甚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