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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那东西,如果睡起来太舒服,是会让自己未来很不舒服的……会堕落。
已经堕落的人想着不要更加堕落,本来就是很好笑的,只是木易不想改变,明知道自己的状态不好,依旧不改变。
他仔细想过了,在这里呆一些时间。
如果木木找来,不会耽搁时间;如果木木不来,他再去其他地方看看。
活在自己的小天地里,或许并不好,但身处其中时,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好,在沉默中继续自己的无趣。
别人可以从失落中走出来,木易自认也是可以的,只是中间还有一个时间上的差距。
五行天,和云染天隔得太远了……
时间一晃便是一个月。
天渐渐冷了,好像是秋天到了冬天。没有枯黄的叶片掉落在地面,也没有冰冷的雪花遮蔽绿意。
但是,秋天真的过去了,冬天也是真的来了。
木易不在乎空间中的凉意,但不代表别人不在乎,特别是那些实力低微,又没有多少取暖工具的人。
白日和黑夜的差距也很大。
太阳出来的时候,有些暖;太阳一旦落下去,就开始冷。
冷的感觉是自空间来的,更像是自体内而向体外,无差别的冷冽,可以冻结机体的一切。
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发生了不少事情。
二柱砍伤了好几个人,并且回到住所的时候,受了些伤,本就破旧的衣服更加残破,消瘦的身躯多了干枯。
罗春假借木易的名义,聚集了一些向往外边世界的人,又让这些人不要随意打扰木易。
当然了,也没有多少人能够靠近木易,特别是带有敌意的。
无论别人做什么,哪怕是借助自己的名字和名义,木易都可以不在乎,但他不希望被打扰,不希望简单而麻木的安宁中多出一些其他不应该有的东西。
他觉得自己越来越自私,越来越不像是一个社会人。
可是,懒得改变什么了。
他就在这种连名字都没有的小村子里休养生息。
二柱点燃火,眼睛却看着木易,一字一顿道:“前辈,我想出去看看。”
不能说话的哑巴忽然说话了,木易一点都不奇怪,或者说,懒得奇怪。
能说话和不能说话之间,差距并不是特别大。
很多时候,都一样。
木易还是不说话,装作不能说话,和二柱以前一样,能说话,却被人当做是哑巴。
“前辈,能不能,带我出去……看看?”二柱再度开口,小心打量木易的神情,渐渐获得失望。
木易始终不说话,只是偶尔看着他,和听不到一样。
二柱深吸一口气,还想再问,但暂时放下了。
罗春说的话,他知道的。
罗春做的事,他知道的。
他什么都不知道,但什么都不说,和木易一样不说破。
可是,他不是木易,始终不是。
因为不是,所以不同。
木易做自己的事,二柱也只得去做自己的事。
点火、修炼。
重复了无数遍的过程,重复到不想继续重复,却还是忍着不耐烦去重复。
没有离开的实力,那就继续努力。
但决定做些什么的二柱是拉不回来的,既定了未来的路,那就不会改变。
罗春做了一些事情,二柱也可以去做。
二柱一直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