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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便是三十年前神机军师张光祖的公子?!早有耳闻张军师当年威风赫赫,凭借满腹兵术,打得大理国匆匆退兵,从此再也不敢侵犯桂西。如今见到英雄遗嗣,我先敬一杯以表敬意!”黎甲心中震惊,却面不改色地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那只是老父的虚名罢了,那年战后老父便隐居乡野,治病救人,带着我四处行医。我如今也只是个郎中罢了,实在惭愧。”张育德背后冷汗直流,不禁眉头麻木。
“若真是个普通郎中,韦老爷却安排坐在如此座位?说出来有谁能信。”黎甲心中想着,面上却喜笑颜开地问:“不知韦老爷如何机缘遇到这张先生?”
“张先生医术高明,来此救了我的命。如今他留在安德,教我小儿子读书。”韦存福特意强调。
“我只是云游行医的郎中,那教书......”张育德欲要辩解,怎知被韦存福打断。
“哎!我正想与先生商讨,这几日先生教我小儿读书认字,想是极有缘分了。我便向请先生留在村内,当几年我韦家的先生可好啊?”韦存福转向他,眼神中尽是不容抗拒的神色,像是威逼利诱一般,令他两股打战。
“既然如此,不才全听老爷安排。”张育德只好答允。
“好!张先生借父神威,如今教育韦老爷公子读书,将来必成大器!”黎甲一套一套的客套在酒桌上游刃有余。
“如此小弟就拜托先生了!”韦智先坐在张育德身边,也向他敬了一杯。
浩源不喝酒,却站起向先生深鞠一躬。
“来来来,这猜不动就凉了,今日节庆,大伙开怀痛饮,一醉方休!”韦智先站起,向众人敬酒。只见桌上觥筹交错,热闹非凡。只有张育德坐立难安,勉强吃了几口菜,喝了几杯酒,便陪坐在那里,等待酒席结束。
浩源似乎感觉到了张育德的神态,他悄悄走到张育德身边,轻声告慰。张育德向他笑着点点头。
“阿爸,我吃好了。今日读我书之时遇到些问题,想向先生请教。”浩源向父亲告退。
“怎么那么快就吃饱了?既然如此,你便去吧,可别累着了先生。”韦存福忙着招待客人,无暇顾及浩源。
“二少爷如此勤奋好学,果真是龙凤之才啊!”黎甲又捧他。
“小孩子家,谁知这份热度能撑多久?”韦存福笑答。
台上众人又沉入举杯交盏的热闹之中。
浩源与先生走出家门,张育德依旧心跳不已。
“浩源不必送了,快回去吧。”
“我答应阿顺要送先生回去咧。”浩源道。
“那便也好。”二人无言地走在小路上,张育德想的是自己家世怎的暴露了,而浩源则困扰智先娶亲的事情。到了张育德房前,浩源把先生送进屋,便跑出去找阿顺去了,谁知阿顺饭后同舅公舅婆散步还未回来。浩源觉得没趣,回到先生房中想让先生教些字词,谁知先生却呼呼睡着了。浩源只觉得腹中依旧饿着,便转身回家去。
酒桌上众人已喝酣热之时,存福却因为不能饮酒还清醒着。他趁机向黎甲询问了交趾国内的情形,谁知黎甲虽醉意朦胧,口风却是甚严。
“都说交趾国南丞相与北丞相素来不睦,不知哪里来的风言风语。”存福笑问。
“没有的事,交趾国上下一心,怎会不睦。”黎甲虽说着,脸上却闪现了几丝愁容。
交趾国南北两丞相分管两方事务,于是朝堂上也分立两方。南丞相提议分裂桂西,攻伐中原朝廷;北丞反之,觉得应联合桂西僚人诸部,往南方攻伐占婆国。只因为恰好南北丞相家族分别在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