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了事?”
靳凝兮微微一笑:“聂部尉聪明。”
聂清久抿唇,左右看了看,小声低头道:“王妃可愿借一步说话?”
靳凝兮蹙眉,颔首,随着他左拐右拐的来到了一家小酒楼,酒楼人少,见到聂清久还十分热情的打了招呼,又看向靳凝兮,也有些傻眼。
莫不是这小子有了心仪之人?
雅间之内,聂清久才从衣襟之内拿出一张牛皮纸来“王妃,这事我那日在窗外见到的,只是碍于那芙蓉与王爷交好,所以卑职没说。”
靳凝兮微微一怔,对聂清久这般也有些好奇,伸手接过,对着毫无异样的牛皮纸翻看起来“有何不妥?”
聂清久正色伸手指上那牛皮纸,上面有细细的折痕“王妃您瞧,随着这牛皮纸上的折痕叠上,您能想到什么?”
折上纸团,赫然一个小型的药包,靳凝兮眉心拢起“是药包?”
“其实在当时卑职看见的时候,上面还有一些细微的颗粒粉末,但是太少了,等卑职拿回家之时,已经半点都没有了,找人也是验不出来的。”
聂清久的娃娃脸上难得的严肃之意“其实不难看出,以芙蓉姑娘的身份,若是有什么不舒服,恐怕买药也不必遮着藏着,况且,这等小分量的药,恐怕,不是用在正路子上的。”
经他这般提点,靳凝兮心中隐约有了些眉目“你是说,此药或许,是毒药?”
聂清久点头。
以芙蓉对靳凝兮的恨意,就算是买了毒药向下毒害她也不稀奇,可是她最近饮食并未有什么不妥之处...
“本宫最近身子一直挺好,未觉有什么不妥。”她拿捏着手中的药包细细思量“有没有可能是其他的药?”
聂部尉颔首“卑职已经当部尉两年,在卑职所办过的案子里,曾有过这样的一桩,正室怨恨妾室比她有恩宠,所以欲下毒毒害于她,但若是一次死亡,难保起疑,所以,就每日将小剂量的药放入她的饮食当中,一年之后,那女子身子愈发虚弱,后来,不治身亡。”
“在卑职办案之时,就曾经见到过这样的牛皮纸。”
靳凝兮闻言面色微变,树儿在一侧也有些急不可耐:“可是王妃的饮食一直是与王爷同样,怎可能下毒呢?况且辟毒筷王妃也是一直用着。”
聂清久抬眼与树儿对视“那又有什么东西,是王妃日日接触,且用不了辟毒筷的呢?”
靳凝兮将药包捏在掌心“多谢聂部尉提醒。”
聂清久幽幽叹口气“王妃保重。”
...
她早就知道有人想杀她,宴会上是,如今也是,皆是那一个人。
可芙蓉不是青楼来的女子吗?不是跳得一支绝世倾城的挽月舞吗?
她顿下脚步,眸光幽幽的看向花柳街方向“树儿,芙蓉是哪家青楼的姑娘?”
树儿一愣,摇了摇头:“奴婢不知,奴婢只知她是王爷带回来的。”
靳凝兮沉吟片刻,拂袖转身“随我来。”
独衣阁是皇城最大的衣坊,供应皇家,就连靳凝兮的衣服也是十有八丶九都是她家出品,踏脚进去里面也是官家小姐站了满屋子,各自扯着不同的布料谈笑风生,可众人一见到靳凝兮,气氛瞬间一片死寂。
这拔尖美人儿一出场,哪怕是薄纱颜面,也是艳压群芳,靳凝兮见屋内如此热闹就不禁蹙眉,嫉妒和怨恨的目光从四面八方射过来,忽然有点不想进去了。
“摄政王妃!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老远掌柜的就点头哈腰的俯身进来,对着靳凝兮美艳的侧脸道“不知今日王妃想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