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真的是你,雁王殿下。”
慕容冲轻轻一笑:“你说的是谁,我不认得。”
上官远嵩捂着伤口,来不及惊讶,今日之事他要弄清楚只能从长计议。脑中电石火花之间,他将手中的宝剑递给了慕容冲,沉声道:“不管你是谁,他,老夫要活的!”
慕容冲接过那蟾蜍剑,浅浅一笑:这叔侄俩还真是一样。
上官爱已经走来扶住了上官远嵩,抬眸看了他一眼:“小心。”然后便扶着老人家往河流那边去了。
“既然他们都要活的,那就勉为其难的让你多活一会儿吧。”慕容冲说着,眸子一寒,扬剑而去。
顷刻间,双方交手,如火如荼。
这迷雾森林,即便是日照东方,迷雾却还是浓重不散。好在他们已经离那河道近了,靠着声音辨别方向,也能找到出去的路。
上官远嵩受了伤,此刻大半的身子倚在上官爱身上,手中的拐杖剑鞘稍稍的借力,走的很是吃力。
“快到了。”上官爱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前方一片迷雾,只知道那潺潺的流水声越来越近了。
上官远嵩一双鹰眸看了她一眼,终究还是问道:“你怎么知道那个人是池巍。”
上官爱心中浅笑,她还以为他要先问半先生是不是慕容冲。
“二叔可还记得,之前的在西郊军营,池将军误伤了单岚。”
“嗯,听说是因为那个阿璃。”
“阿璃无意间听到他们父子谈话,要对我下手。”上官爱嘴角的笑意浅浅,似乎并不在意,“他们是想杀人灭口的,却被单岚撞见。”
上官远嵩的脚步一顿,脸上的怒气从未如此明显:“这些为什么不告诉你爹!”
“二叔。”上官爱抬眸看他,晨光迷雾中,那双清澈的眸子像极了朝和,“且不说我没有证据,就算是有,又如何?”
“你是我武平侯府的继承人,他们要动你,我们势必要……”
“拼了?”女子浅浅一笑,竟然那样平静而柔和,“二叔,池氏一族是皇上的心腹,若这是皇上的意思呢?”
“怎么可能!”上官远嵩下意识的反驳,可是下一刻却心中一惊:万一呢?
“好吧,就当不是皇上的意思,是池镇自己的意思。”上官爱很是乖巧的顺从道,“那么池镇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们两家几十年的交情,并没有什么私仇,不是么?”
“不是私仇……”
“既然不是私仇,那他这样对付同为皇上臂膀的我们,是为了什么呢?”
……
“我们先走吧,等抓到人了,我们再从长计议吧。”上官爱不再多言,扶着上官远嵩一步步往前,终于在不远处看见了潺潺的流水,
在清晨的阳光下,波光粼粼。
“这里水流太急,我们要往下流走一点。”上官远嵩沉声道,一双鹰眸看了看河对岸的小树林,“就是那里。”
上官爱抬眸看过去,远远地,如此安静。身后也早已经听不见慕容冲他们的打斗声了,仿佛偌大的天地之间,只有他们两人,只是来看这日出东方。
上官爱扶着上官远嵩沿着河道往下走,身边依旧是未散去的雾气,氤氲袅袅。
两人一路沿着河道往下游走,上官爱发现这条小河真的不深,能清晰的看见河床下的鹅暖石。再前面就是一段略微高起的河床,这水流只漫过她的膝盖,要趟过去倒是简单。
“这一段河床微高挡住了水势,可是再往下游就是一个小瀑布。水流不深,坠下去肯定会受伤的,你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