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渗透了左胳膊,大脑仿佛是被灌了铅水般的沉重。
她奇怪的感慨:自己竟然又活过来了吗?还是在地狱里梦幻啊!
一个柔美的女声好像贴在她的耳边,说道:“醒了?”
平傃不禁睁开了眼睛,模模糊糊中,看见一个白大衣,往上看,一双美丽的黑眼睛在雪白的口罩之上眨巴了一下,满是笑眯眯的样子。
平傃想:多么熟悉的,水灵灵的靓眸。
女大夫去下了口罩,黑滋柔嫩的面孔,让平傃惊讶,她不禁大叫:
“您是王玫?涂蝶的第一个女友?你,你又复活啦?”
“不是,那是我同胞姐姐,她死了有十多年了。”女大夫黯然失色道。
“都是涂蝶的薄情造成的,对吗?”
“是啊,当初我姐姐是这家医院的小护士,才十七岁呵,认识了从前线受伤回来治病的涂蝶,俩人好上了。我姐姐为了他流了两次产呵,可他却不肯和她结婚。所以我姐她想不开就割腕自尽了。”女大夫伤感地落下泪来。
“你认为涂蝶为什么会这样不负责任呢?”平傃困惑。
“看见你,我明白了。涂蝶一直在寻找的女人就是你这样的,我姐姐只是不幸地长出了一副你的眉眼。真的太像你了,所以就成了你的替代品呗。好在我当时是在医学院读书呢,不然说不定也会被那个坏蛋毁掉了吧?唉——,我同胞姐姐太可怜可惜啦,就那样走了!可惜呀,她到底不是你啊,所以——被遗弃啦!”
女大夫的话,像一根银针,刺透了平傃的大脑,令她疼痛万分。
“你怎么知道我是谁?”平傃艰难地问。
女大夫笑了:“这个弹丸之地,就这么大,有一点儿事情发生,谁人不知悉啊!再说,谭主任和你一样,已经昏迷三天了,还有什么事情可以保密的呀。”
对了,自己都忘记了那个救命恩人了。
平傃挣扎着起来,执意要去看望他。
女大夫的搀扶下,平傃来到了他的病房。
谭主任到底是一位训练有素的军人,已经在喝夫人送来的鱼汤了。
见到平傃,谭主任立即朗声大笑:“警花,我们很有缘分哦!我在这个地方工作了十多年,第一次差点儿陪着您,丢性命,见阎王爷喔!”
平傃羞涩不安地责怪自己道:“都怪我了,如果不是我的好奇,哪会有这样的倒霉事情发生啊!”
谭主任大笑道:“看你哪像风风火火的女刑警啊?这可不能怪你,谁会想到印度洋的海底突然就发生了地震呢,那剧烈的震波相当严重地引发了海啸,居然也就涉及波及到了我们这里。你瞧,央视新闻正在滚动式播出这条新闻呢。”
平傃盯视着电视机,里面确实正在报道印度洋海啸画面。
她惊奇地问:“看来,那毒气,真的是地壳运动的一种结果呀!”
谭主任微笑了,神秘十足地说:“呵呵,这是我们自己的解释,还没有经过任何科学工作者的论证噢。”
平傃也不禁笑了,她饶有风趣地嘲笑道:“谭主任,幸亏您没有事情,否则我岂不成为罪魁祸首了?您如果真的光荣了,我可罪大恶极了,您的兵们还不活剥了我啊!幸亏您的命大福大,小鬼拿不走您的性命,只好自己哭泣去了。”
谭主任立即哈哈大笑,说:“难怪一个月前涂蝶来电话说,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所爱之人了呢!果真啊,您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女人!我——”
平傃一下子打断他,冲上前去,一把抓住他的被子,前探着身躯,瞪大细眼,盯视着谭主任逼问:“您——说实话吧,涂蝶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