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起,手肘撑在桌上,手指抵在刮得干干净净的下巴上。
“我也就种种花,泡泡茶,这药学么…就不误人子弟了!”
顾云听了眼角微微一抽,“看来你不仅是摄影技术落下了,这家学也给抛了。你真该守着你那家餐厅过一辈子了。伯父伯母…知道么?”
最后一句话说得颇为咬牙切齿,席子修抿了抿嘴角,忍住笑意,“我也就谦虚下,中国人不都喜欢这样吗?”
“有没有人说过,你这个人表里很不一。”
“哦,怎么说?”
席子修挑了挑眉,一手把茶端到唇下,抿了一口,等待顾云的高见。
“外表纯得像棉花糖,内里黑得像地沟油。”
“咳!咳!”
顾云嘴角的弧度越发地大了,终于扳回了一城。
低头看了看手里捧着的茶水,席子修最后无奈地把茶杯放回桌上,“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我就是昨天路见不平救了个孩子,送佛送到西地把他送回了家,怜其身世孤苦,便自告奋勇为他谋了份将来,遂代他千里寻师。”
席子修:“…”这番话充满了狗血,他怎么信?况且千里寻师,现在貌似只是一通电话的事。
“不信我?中国人说话就爱用些酸文,你习惯就好。只是真没骗你。”
席子修:“他有没有让你…不对,你有没有让他以身相许,也不对,他有没有说他要以身相许?”
顾云有点忧郁地看着桌上的水杯,这年头说真话都没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