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琰一个闪身竟是已至兰望跟前,顷刻间狂风裹挟,欲摧石撼山,他反手抵在兰望的喉间,只肖轻轻一扭,便叫她命丧黄泉!
兰望猛咳一声,“噗通”跪下地去,“咳......咳......教主饶命!教主饶命!”
“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去对秦羽涅下毒手的!”他再克制不住自己胸中的怒气,兰望的反应犹似一把烈火将他引燃,“说!谁给你的胆子!”只见他额角青筋暴起,怒不可遏。
“教主.....是兰望该死......请教主恕罪......”兰望一张妖娆惑人的面庞此刻涨得通红,气息紊乱,咳喘不止,丝毫不敢轻举妄动。
“哼!你现在知道求我,做事之前为何不动动脑子!”安永琰指骨一松,猛地将她甩出两丈远,“秦羽涅也是你随便能动的?”
“兰望不知,兰望不知啊!是云大人书信至教中,说是教主旨意派人前去博义相助,那秦羽涅自己武功不如人,怪不得我啊教主!”兰望来不及整理凌乱的衣衫,匍匐至安永琰跟前,扯住他的衣摆,一个劲地求饶,全无方才那般意态闲闲的模样。
“哼!秦羽涅的功夫又怎会在你之下?若不是你使阴损之计,如何能近的了他的身?”
兰望听在耳中全是教主一心为秦羽涅说话,心中愈发疑惑不解,觉得他的心思实难揣测。
“我告诉你,秦羽涅只能有本教主亲手了断!”他伸手捏住兰望的下巴,凑在她耳边露出阴骘可怖的笑容来。
话音一落便让兰望浑身哆嗦,她拼命地点头,“兰望再也不敢了......望教主饶了兰望这次。”她贴在地面上,俯身跪拜。
安永琰居高临下地抬眼看她,“从哪来回哪去。”
“是......”兰望踉跄起身,“兰望告退。”她此刻只盼着尽快逃离此处,生怕下一秒安永琰便会置她于死地。
兰望离去后,安永琰才重新坐回方才的位置上,“云大人,这件事的烂摊子还望你能自己收拾干净,秦羽涅定会找出你等密谋此事的证据回来向皇帝参你们一本,你仔细想想该怎么做吧。”
“教主,云某已有计策,断不会给教主带来麻烦。”顿了顿,“云某向来不会叫人抓住把柄,云某会将此事都推到欧阳鹤之身上,在秦羽涅交出证据前,便将欧阳鹤之率先供出。”
安永琰点点头,却将话锋一转,“云大人,下个月初可就是一年一度的选秀大典了,云大人可千万不要忘了。”
“云某不敢忘,一切都已安排妥当,请教主放心。”
“那就好,本教主要走了,出来太久容易引起怀疑。”安永琰敛过衣袖,站起身来,“云大人,希望你不要让本教主失望才好。”
“教主放心。”云苍阑随着安永琰的动作而移动身躯,“恭送教主。”
安永琰纵身一跃,施展轻功,顷刻间已不见人影,与来时一样匆匆。
而云苍阑此时方才抬起头来,朝着安永琰离去的上空勾起一个讥诮嘲讽的笑。
他速速转身从正堂的连廊离开,朝着后院而去。
行至东苑,一眼望去,只见云若初正端坐在江天亭中,月白色的绣兰锦衣衬得她冰肌玉骨,明眸皓齿,含辞未吐,气若幽兰。
她身后立了一婢子,手中抱着的正是她方才弹奏的那柄琵琶。
“思归。”云苍阑亲昵地唤了她的名,满目笑意,踏着亭中。
但云若初似乎并不领情,面若寒霜,别过脸去,不愿看云苍阑一眼。
“思归,下月初六便是一年一度的选秀大典,爹已为你打点好一切,届时进了宫,你可不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