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花容终是莞尔一笑,“我会试着去争取的。”
刀鸑鷟听她这样说,不禁点了点头,“我们快走吧。”
不一会儿,她们便已经至忘忧宫外,来开门的依旧是那日那名宫婢,刀鸑鷟记得她是云若初的贴身宫婢,名唤琳琅。
“烦请琳琅姐姐通报一声,就说是鸑鷟前来探望婉才人的。”
琳琅有些惊讶,“好,请两位稍等。”
片刻的功夫,琳琅便再次出来,将她们迎了进去。
刀鸑鷟与花容一道随着琳琅的引领进了忘忧宫,她一眼便看见云若初正倚在长廊之下,只觉她有些忧心忡忡,却不知是在思索何事。
“若初姐姐。”刀鸑鷟远远地便唤了一声,顺势向云若初挥了挥手。
“鸑鷟。”云若初看见刀鸑鷟时果然眸光一亮,即刻起身立在长廊下等待着她们走近。
“琳琅你下去吧。”待刀鸑鷟她们走至她跟前时,她这便对琳琅吩咐到。
琳琅走后,云若初望向刀鸑鷟身旁的花容,在等待着刀鸑鷟为她介绍。
刀鸑鷟会意一笑,“若初姐姐,我来介绍,这是花容,是苏辰砂公子府上的婢子。”
云若初笑着点点头,刀鸑鷟则让花容向云若初行礼,花容知晓云若初是这宫中的才人,自然也恭敬地向她福了福身子。
“进来说话吧。”云若初牵着刀鸑鷟的手,将她拉进了殿中,花容便也紧随其后。
“你今日怎会进宫来?”云若初先是一问,但后来转念一想,“应该又是慎王殿下将你带来的吧,今日是宫中的中秋宴,看来慎王殿下待你甚是不同。”
“若初姐姐别笑我了。”刀鸑鷟巧妙地将话题转移开来,“姐姐今日可是要在宴会上献舞?”
“是的,只是不知为何今日腹中总是觉着有些不适。”云若初黛眉微微蹙起。
“可是吃坏肚子了?”刀鸑鷟关切地问到。
云若初摇摇头表示不知,“就只是在今晨吃了一碗薏仁粥。”
刀鸑鷟眸光一凛,“姐姐,那盛粥的碗可还在殿中?”
“在的,你可是想到什么?”云若初一边说着,一边行至内室之中,将纱帘掀起,果然那碗还放在圆桌之上。
云若初将碗执起,里面还有些没有吃完的薏仁粥,“在这里。”
刀鸑鷟从云若初的手中接过那碗薏仁粥,凑在鼻子下面闻了闻,仔细一瞧发现粥中竟是有些细碎的粉末,她将碗递给花容,“花容姐姐,你可能闻出些什么?”
花容蹙眉,将碗拿在手中,也嗅了一嗅,“这碗中的确有种不属于这粥本身的气味。”
“若初姐姐你取一木片来。”
云若初点点头,命琳琅从外面去来一块薄薄的木片,交给刀鸑鷟,“难道这碗粥有问题?”
“现下还不好说。”花容将碗举至光线明亮处,刀鸑鷟则用木片将粥底并未化完全的一小点细碎的粉末挑了出来,放在一方油纸之上,“我怀疑这东西有问题,姐姐可否让琳琅姐姐拿着这东西去一趟太医院。”
“自然可以。”云若初吩咐琳琅拿着这方油纸去太医院询问清楚回来复命。
“我怀疑是若初姐姐你今日要在宫宴之上表演引来了他人的嫉妒,想要报复你,让你无法在皇上面前献舞。”当然这只是刀鸑鷟自己的猜测,一切要等琳琅回来才清楚。
半个时辰之后,琳琅便独自归来,进了殿后,先是将门窗掩好,这才道:“主子,刀姑娘猜测的果然不错,方才奴婢去太医院询问太医,太医告知奴婢那粉末其实是巴豆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