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怎么回事,你妹妹与你在一处,怎么还被你泼了一脸茶水,你怎么看顾妹妹的!”赵氏看着一脸狼狈的女儿,心疼道。
沈铛在榻子上嘤嘤的不住哭泣“女儿只不过是提醒姐姐,新找来的侍女太过于好看,怕是会给我们侯府招来祸端,让姐姐小心为上,姐姐就泼了女儿一脸的茶水,说要替娘亲好好管教女儿!呜呜。”
此时正坐在赵氏脚下小杌子上的赵云用牙咬了嘴唇,抬眼看了众人,又低下头来,轻轻捶起赵氏的腿,说道,“姑妈,侄女只是有一问不明,还请姑妈明示。”
“你说吧。”
“寻常人家都是姐妹互相扶持,不知为何县主为了护一个侍女反而要去泼自己的亲妹妹呢”赵云转脸看着沈钰,眨着大眼睛问道。
赵氏听到这话,心里的无名火好像被点燃了一般,将桌几上的茶盏拿起,忽的摔到沈钰的脚边,“你给我跪下,我倒是要替我那苦命的姐姐好好教一下你什么叫做戚戚具尔而不是操戈同室。”
滚烫的茶水溅到沈钰绣花鞋上,由于是暮春,温度适宜,沈钰也换上锦缎鞋,此时绣花鞋早已湿了一片,沈钰由于温度过高也向后退了几步。
“那不知妹妹为何知晓扬州瘦马这种污言秽语,妹妹年纪也并不小了,还有两年便要及笄,如此说话,难道我做姐姐的要听之任之吗!女儿相信即便是母亲在场,也会及时制止住妹妹不当言行”沈钰有条不紊的说道。
赵氏心下大惊,过去自己这位继女真真是大家闺秀的好典范,从来不会对长辈这么说话,这下变化也太大了。。。。。赵氏下意识的向站在沈钰身边的云桐望去,即使刚刚发生了那么多事情,那个侍女仍然站在原地,昂首挺胸,仿佛她才是主宰者,这让做了十几年侯夫人的赵氏心里很不痛快,遂下意识说道,“我不论铛儿当时是否说过这种话,那铛儿不应知晓,你这个县主就应该知晓吗!你是个县主,在外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朝廷的脸面,你还觉得你这样有理吗!好了,你是县主,论理我也没有资格去教导你”赵氏继续咬牙切齿说,“但是你身边这个惹祸的小妖精我一定是要打板子的,不能让这些下人把你给带坏了!”
本来还伏在赵氏膝头嘤嘤哭泣的沈铛听到这话,抬起头来说道,“娘,你不能饶了那个贱人,那个贱人还向毓王爷扔了一个茶杯,要是被毓王爷知道我们大事化小的话,怕是要迁怒我们家的。”
“云桐是我的人,我看谁敢”沈钰两想都没想,直接拦在云桐的身前,挡住了要上前拿人的嬷嬷。
“呦,怎么这么热闹啊,我这是错过了什么”沈齐修边说话边向屋里走来。
“我的好妹妹啊,怎么哭成这样,给哥说,哥替你收拾她”沈齐修扶起伏在赵氏膝头的沈铛,用手擦掉沈铛脸上的眼泪,戏谑的说道。
“呜呜,是大姐,呜呜,为了一个侍女泼我茶水”
沈齐修再去看自己的母亲,一脸怒容端坐在榻子上。心里便是明白了几分,怕是那个人顶着县主的名号又在欺负自己的母亲和妹妹了。
遂一脸正气的转过身来,准备好好说一下自己这个县主姐姐,正要开口,发现沈钰身后护着的云桐,哎呀,比那些环采阁里的花魁要好看的多啊,透着股冰雪的禁欲感,真是妙啊。
脸上立即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对着赵氏说道,“母亲,这事是他们小姐妹之间的龃龉,您作为长辈不好插手,不如您先让县主姐姐回去,等转过脸来,儿子去说和说和?”
沈铛听到这话,不高兴的说道,“哥哥,你怎么能这样!那个贱人可是拿茶碗砸到毓王爷了,我们必须把那个贱人打杀了!”
沈齐修摸着沈铛的发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