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把道符燃尽后直接塞进了沈莫威的口中,沈莫威只感觉有一股咸到如盐巴一样的东西入了喉咙中。
“凶秽消散,道炁常存……”季云流手上不停结印,口中不断默念,一个道指点在沈莫威的肚上,“杀生害命不存善,来世便是贫贱身,不可作孽不可作孽……出来!”
沈莫威的肚子处忽然鼓起一块,那肿块缓缓往上,顺着他的喉咙口“哇”一声吐了出来。
血中带长虫,这虫全身通黑,十分硕大,看着见多识广的沈莫威都惊得往后退了几个屁股,一下子站起来。
季云流再燃一张道符,掷在长虫身上后,全数化成了灰烬。
“六姐儿……”沈大人心有余悸,小心开口,“我,我这样算是解掉这情蛊了吗?”
季云流:“嗯,解掉了,舅舅这几月被蛊术折磨得有些厉害,好生修养一番就没事了。”
“好好好……”沈莫威舒心顺意了,蓦然又想到他适才那个什么要破体而出的道符,再次心慌起来,“那你适才放进去的道符……”
他看自己的左手腕,连上头的口子都已经消失不见,似乎适才根本没有伤口。
季云流掏出一张道符,像刚才一样轻轻慢慢的摇而起:“舅舅说的是这个?”
那满脸的“搞死你”让沈大人脸色再次成了猪肝色,他立直身子,一本正经的开口:“六姐儿,舅舅知晓这次过继的事儿错不在你,那季春松当日娶你母亲……不,娶你三婶时我就瞧着不善,如今你被皇上赐婚,让你过继也是不得已为之,你放心,就算出了过继的事儿,我沈莫威还是你亲舅舅!”
他的妹妹虽是不多,但也不算少,
季云流满意的收起了道符:“舅舅,云流之前在紫霞山中得了秦羽人的善缘,学了几招皮毛,还望舅舅莫要把云流会道法之事透露出去,云流怕日后他人争相恐后的来找我帮忙,以后人多嘴杂,一个不小把舅舅在蜀川与阿依的事儿透了出去……”
“确实如此。”沈莫威一脸官威,不可侵犯,“六姐儿为长辈如此敬孝,这事儿确实不必大肆张扬,这种事情天道为证,天知你知我知便好。”
“还是舅舅明理。”
“是六姐儿你孝顺。”
两人出了后堂,沈夫人又扑上来,哭哭噎噎,沈大人手一摆,让她赶紧闭上嘴,然后吩咐厨房备午膳,要府中尽地主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