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与宁都统同坐男宾首座,众人虎视眈眈的见宁世子端起酒杯受了太子的酒,各个心里道了一声:原来如此。
莫怪宁世子短短时间扶摇直上,原来此人早已开了双慧眼结交了太子殿下!
太子自上次接了容家军之后,皇帝一直没有收回其手中兵权,所摆出的态度亦是很明显了。
如此就算众人心中有些微词说宁慕画早早与太子结成党派,也只能在心中念叨念叨而已,把这话说出口来自然是万万不敢。
谢飞昂坐在席面中同样是人群焦点,各大臣巴结不到太子层面的总要在谢状元面前晃悠一番。
人家如今不仅是当今状元,还是太子门生,又与六皇子锦王关系匪浅,上次茶楼上,谢三公子当场气势非凡的朗读皇上圣旨后,天下文人的爱国心被激发,给了谢三一个“智勇兼备、文韬武略”雅称。
家中有女待字闺中的,人人都像瞧自家女婿一样的瞧着谢三,面上挂着一副慈祥好岳父的脸,让谢飞昂端着酒发笑应酬的同时整个人都毛骨悚然。
谢三正应酬着,一人端着酒盏撞进来:“谢三哥,我敬你一杯!”
谢飞昂一抬眼,瞧见了许久不见的庄六公子。
自从紫霞山一别,就只在一年多前在长公主府中见过他一面而已,如今的庄少容长高不少,黑了不少,十五、六的年纪,面上倒是显出了不一样的稳重老沉来。
“听闻你去了江南历练,”谢三举了举手中的杯,“都去了哪儿?瞧着你这模样,是涨了不少见识罢,都说说,一路下江南见识了什么新奇的?”
庄少容敬了酒,一杯饮尽了杯中酒:“只是随意走走,瞧了瞧各地的风土人情罢了,母亲一路让人将我照顾妥帖,当不得什么历练,谢三哥可不能取笑了我。”
谢三眉目一挑。
当初更年幼时,与自己说话全数是谢三、谢三的来,如这样的谢三哥,倒不是更显亲切,而是更显疏远了。
“七爷还在这里呢,我哪里会笑话你!”谢三长臂一勾,搭上庄少容肩膀,本以为能搭上,却见庄少容一个转身,不着痕迹的避开了,“谢三哥,那头还有几个知交,我且先去那儿敬一敬,失陪了。”
说着,快步离去。
刘大郎从后头步过来,看着离去的庄少容,低叹了一声:“唉,这庄六公子……亦是个命途多舛之人……”
命途多舛???
你不要欺负我读书多,这个词真是这般用的?!
你名落孙山只能做个纨绔果然是有原因的!
刘大郎自听不到谢三心声,依旧在那边滔滔不绝讲八卦,“庄家出了个得了失心疯一样的庄四娘子,上次长公主府中做出那样又跪又撞的事儿,明眼人谁看不出她是为了张二郎?!据说那四娘子回去之后在府中要死要活,定要嫁给张二郎,正是庄老夫人同意那一日,庄六公子便独自出了京中,去了江南……”
谢三举着杯慢慢问了一句:“后来呢?张二郎被安王打入大牢之后呢?”
自从长公主府中的事儿一闹,庄皇后被皇上冷落,玉珩除了与庄老爷来往几次外亦渐渐疏远了庄家其他人,他也没有再去特意打探庄家的这些事儿了。
刘大郎撇撇嘴:“张二郎都被陷入牢狱了,张庄两家的亲事哪里还做的什么数!据说庄老夫人因庄四娘子的事儿,还在床上躺了好些时日,后来还是张侍郎亲自拿着庚帖去庄府退了亲事,道了歉,这亲事这才作罢了,现下庄四娘子嫁到京外去都快要做娘了罢,对了,好像是西北豫州的王同知家!”
谢三奇道:“这种闺阁秘事你倒知晓的清楚,连庄四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