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什么宫中、朝中官员缩衣节食来银子这些都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皇帝后宫佳丽虽多,但自反贼后,皇帝害怕再出安妃之类的结党造反之事,也放了一大批宫人出宫,如今皇宫与东宫的人数加起来都不足之前安王为太子时期的一个东宫总人数。
而且让朝中官员一直苦哈哈过日子,众人不去捞油水走犯法路子才怪了。
季云流坐着想了许久,只想出一计来:“新办学堂之事关系复杂又牵涉良多,自古就有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之言,七爷就算颁布告示兴办学堂,但咱们派人去各地建办费时费力又费钱,不如直接让地方富有商贾或官员承包过去如何?”
她见惯21世纪文明,但术业有专攻,在什么发明与制造上,除了吃,其他对她而言也真是无法胜任,也属废柴一枚。
太子初听承包两只,自然要问一句,什么是承包?
季云流大意解释了一番工程承包的意思,又接着分析道,“让朝中官员或者当地商贾官员承包了学堂来修建,再由地方知府和县官管制监督,七爷您威名在这儿,许多商贾想讨好七爷您,就算赔钱兴办学堂,他们莫约也是万分愿意的。”
玉珩在那儿认真想了想其中的可行性。
这法子虽算不上十全十美,有可能也会让一些商人做些手脚,如今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季云流见他有兴趣,又给他讲了讲那些工程招标、投标的流程。
太子越听越心动,一有主意,立即吩咐人招来左右丞相与内阁陈德育来东宫商议此计,为太子妃口中的太平盛世,太子让这三人随时加班加点还不给加班费那已是家常便饭,三人三更半夜从被窝中被小厮拉起来,草草洗漱,裹着貂皮、马不停蹄奔到太子东宫。
待太子一讲工程承包制,季相一拍大腿,大喜:“此法子甚善!只要将君学堂中的笔墨纸砚或武学堂日后的军需供应特定给一家商贩供应,莫说赔钱,只怕免费兴办学堂都愿意!”
苏内阁出主意道:“如此,还可以在科举上改一些制度,若有商贾之家出资兴办学堂的,族中的士子可给几个名额在国子监或南山书院就读。”
秦相则道:“无利不商,君家之前被封为皇商之事不知道羡煞众多商贾,殿下亦可抛出橄榄枝,每年举办商贾之宴,为大昭善事出资最多者,可得皇家赏赐。”
三个臭皮匠还能顶个诸葛亮,何况还是四个堂堂国之栋梁?
外头大雪纷飞,天寒地冻,四人围着烧得老旺的火炉,拿着锦王府送来的上好地瓜与紫霞山送来的山鸡,边烤边商议。
一夜过去,在四人:
“秦相,麻烦递我一瓶盐。”
“苏大人,你烤山鸡的手法是大有长进嘛。”
“殿下,您可要吃一只下官烤的鸡腿?”
……
在以上种种惬意氛围之下,所有承包制的细节处都被落实好。
第二日,太子唤来谢飞昂草拟了圣旨,再让皇帝盖上玉玺印章,直接转由户部,让六部一起办理全国兴办武学堂之事。
二月春风似剪刀,大昭各县的君学堂与武学堂也同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
京城里头,一路从年前热闹到了年后,二月,还是热热闹闹的一月。
六皇子于二月十二大婚,到了初五,谢府就被各种姻亲与好友踏破了门槛。
谢府四娘子添妆那日,太子妃、文瑞县主、宁世子妃、君三少夫人悉数到场。
京中有头有脸的都去添妆谢四娘子,其他夫人哪里会为这点小钱错过结交权贵机会?人人衣着光鲜坐马车而去,谢府前头车水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