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没有用,就算被骗了,那也不会要了他的命就是,于是抬首挺胸的抽出两张凝神符道:“陈董与陈栋去哪儿了?”
讲到两个败家孽子,陈大奶奶也是烦躁不已:“还能在哪儿,定是酒楼坐着或者哪个烟花之地玩着罢。”
陈老板怒气腾腾,直接让小厮将两个儿子抓了过来,拿着鞭子抽了一顿家法,又罚跪了祠堂,这才分给两人两个荷包,让其不可解下荷包,滚回房中念书。
陈老爷的大儿子已经二十有一,他早已娶妻,却不喜其妻,因而多在烟花之地留恋,小儿子还是十七年华,尚未娶妻,哥哥的吃喝玩乐虽没学到十成,斗蛐蛐斗鸟方面,也是一个高手。
两人此刻拿着荷包,纷纷睁大眼睛,觉得自己的阿爹就是脑子被驴给踢了,居然让他们读书?
但是陈老爷在气头上,两人如何敢问,只好揣着荷包跑出祠堂。
出了门外,两人半分时间都没忍住,打开荷包往里头看。
瞧见里头均是三角形道符,纷纷翻了个白眼。
“爹这就是疯了,上个月与娘一起跑遍苏州的整个道观求道符,这个月还请个比你我年纪都小的神棍卜,这会儿居然还将道符挂我们身上了!”陈大少哼了一声,不以为意的扯出荷包里头的道符,揉了揉,揉成一团,扔在地上。
“哥,”陈二少有点担忧,“你这样丢了道符,待会儿被爹知晓了该……”
“怕什么,娘给的什么平安符,我不是照样扔了,见过我出什么事情么?”
陈二少也觉得有一番道理,不过他胆子没陈大少大,拽着荷包不敢丢里头的道符,陈大少见状,嘿嘿笑两声,“栋哥儿,你就回房读你的之乎者也罢,你瞧那念姨娘的生的儿子,整日躲在房中念孟子孔子,考上秀才了没有?”
念姨娘是陈老爷的一个姨娘,运气好,生了个儿子,今年十六,不过早死了亲娘,也养在陈大奶奶名下,不过,陈氏对亲生的和对不是亲生的,肯定不一样。
陈二少虽不亲那个弟弟,倒也没有怎么讨厌,只不过那个弟弟脑子不好,读了十年书,确实连个秀才都没考上。
“我还是回房做做样子罢,”陈二少咕哝一声,捧着荷包走了,“让爹消消气也好。”
两人走出院子,陈三少的小厮踏出来,他瞧着地上揉成一团的道符,捡了回去,这道符是老爷赏的,定不是什么坏东西,拿给他家少爷也好。
小米儿登门时,下人正过来禀告,大少爷从后面又出去了,二少爷倒是真的在房中念书。
陈老爷拿出凝神符左右打量,这符难道是假的?不然怎么对他大哥儿半点儿作用都没有?可是二儿子倒是真念书了,还是说,他大哥儿无药可救,连道符都救不起来了?
左右想不通,听见下人来报时,陈老爷心中大定,立马站起来出门见小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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