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君子念为官许久,亦是官场老人,这些年轻人套路还都是他们玩剩的,立即抬眼问他道,“可是你又闯祸了?”
“自是没有的事儿!”大狗眼皮一跳,“爹,您也知晓,我闯的祸只能是当街乱丢金子而已。”
玉玥转过首,冷冷清清的眼盯他,对他勾着嘴冷冷一笑,君晨曦瞬间毛骨悚然。
其余人因有秦相的命令,即便心中再好奇,也只能放慢脚步的慢步出了正屋,不能询问窥探半分。
陈氏见状,亦站起来环视了屋中女眷一眼,小声请示季相:“我等都先出去?”
“母亲不必如此麻烦了,咱们都是一家人。”太子妃一语断乾坤,“既然太子要将林大人请进来给祖母请安,咱们听一听又何妨。”
众夫人于是又重新坐下来等着大理寺卿入屋。
林幕穿着官服,提着下摆迈进院中来,远远看见屋中的小辈逐一出来向自己行礼,微微诧异,季府竟然这般其乐融融,小辈居然在季老夫人的屋中坐到现在,难道四代同堂,他们众人还坐着嗑瓜子聊茶会不成?
真是……好生无趣!
这些嗤之以鼻的话语自不能当着太子的面来说,林幕恭恭敬敬进门对太子行了礼,对一屋子人见了礼,这才笑道:“不瞒殿下,下官此次过来是因为有人上大理寺报案,说季府之中,有人拿刀子行凶。”他见太子目中波澜不惊,又道,“又因过来告官的人说,行凶之人乃藏在季丞相的府中,下官故而在大年初三登门查探,打扰了太子殿下与季相等人相聚,真是罪该万死。”
这官腔打得就是滴水不漏,既把公事说了个清楚又不得罪权贵。
君子念朝眼神飘忽的君晨曦瞥一眼,心中暗叹一声,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说俗气了,大狗一撅屁股,他都知晓君大狗要干什么。
如今模样,只怕此事就是与他有关。
屋中众人一听季府中人在大年之际持刀行凶,纷纷睁了眼,一脸诧异。
季相沉声道:“林大人,此事可有证据证明是我季府之人所为?”
“自然,不然下官定要打报官之人五十大板说她诬陷才可。”林幕朝后头大理寺丞一个眼色,那人便掀开帘子,让另一大理寺丞端了一个托盘过来。
众人定眼望去,只见皇上赏的一把凤鹤匕首躺在那儿,匕首上头正还留下不少血迹。
“这是……”屋中女眷除太子妃皆未见过此匕首,但见上头镶嵌的宝石也知晓,这把该是出自宫中的内务府,“府中谁的匕首?”
“这是皇上赐给皇太孙殿下的凤鹤匕首。”季相声音越发沉重,“世间唯此一把……”
“晨曦!”如今刑部尚书的二老爷一拍扶手,喝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君大狗:……
外公,这明明是皇太孙的匕首!
君晨曦当即撇关系,扑通跪下来:“外公,外孙什么事儿都没有做!”
刑部尚书偷眼去瞥一旁皇太孙,却见他背挺如松笔直而立,面上眉目宁静肃远,似乎前头的匕首不是所有他的模样。
皇太孙如今不过十三年华,这副容天气度果然是不一样呐。
刑部尚书心中做这般想,一旁季相又哪里不是这样想,他满意皇太孙气度,觉得大昭储君盖世,天佑大昭,可永世昌明。
于是出声替晨曦解围道:“二弟,事情还没查清楚,莫要妄下定论。”
太子坐在虎皮铺坐的椅上终于缓缓出声:“林大人,这把匕首伤了何人?又是在何处将人给伤到的?那人伤情如何?”
太子口齿与思路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