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七正心口怦怦乱跳,又听得二皇子在一旁道:“是呢,七哥儿,父皇仁厚圣明,心怀天下,你可不能辜负父皇的一片良苦用心。”
七皇子转首目光炯炯看二皇子:为这事,二哥可真是不遗余力啊!
二皇子对七皇子一笑,心旷神怡:那季六不错的,七弟就从了罢!
两人在殿中用目光对望,竟还心有灵犀一点通了!
玉珩被玉琳对自己的一肚子滔滔坏水和漆黑心肠给气笑了。
世人皆醉他独醒,他抿着嘴,朝皇帝一跪而下,接住一旁太监递来的大黄折子:“儿臣遵旨。”
若不再把头伏低一些,他就怕忍不住大笑出来!
机关算尽成全了自己,这蠢中翘楚当属他这个好二哥!
皇帝看着七皇子头都抬不起,觉得这亲事为了给天下之人做表率,几次三番为了维持皇家颜面,实在是委屈了自家这么优秀的儿子,叹气道:“这事查明后,若错真的在张家,结案后,让你阿娘赏些东西于那季六。”想了想,又问,“庄四可是庄国公府的四姑娘?”
七皇子道:“正是。”
“噢,这案子,七哥儿你看着办罢,庄家乃你阿娘的娘家,这庄国公府的颜面,也需得顾及。”皇帝思索一番,“如此一来,这大理寺的开堂审理,就毋需传召两家小娘子了上堂了,免得坏人清誉。”
七皇子再行礼:“儿臣遵旨。”
天家之人,尤其他这个当皇帝的爹,最顾及的便是皇家颜面。
“父皇,”二皇子行礼道:“此案了结后,再让母亲大人把季府六小娘子接进宫中住上几日罢。听说,母亲似乎也颇为喜欢那六小娘子呢。”
把那山野村妇接进宫,天天面对着玉珩,恶心死了他才好呢!
皇帝听着二皇子的言辞,觉得这建议亦颇好,点首:“也好,到时候可把那季六接进宫中,多多陪陪皇后。”
这人身份已经匹配不上自家儿子的了,那就让他们多多相见,让自家儿子摒除了心中芥蒂也好。
这样,也有个顺当借口下旨赐婚。
七皇子“委屈”的伏地磕头谢恩,连身子与握着折子的手指头都颤抖了!
二皇子与七皇子一道从御书房出来,玉琳转首看玉珩,上前两步,拍他肩膀:“七弟,待大婚日子定下时,这份大媒,七哥儿可不能忘了二哥我。”
玉珩抿着嘴,声音平静:“到时,必定少不了二哥的厚礼!”而后,抚开他的手,朝着殿外,大步离开。
二皇子看着七皇子“气”得五官都扭曲了,心情畅爽,哈哈笑起来,朝着他的背影大声吩咐自己的小厮:“去给季府六娘子多送几匹锦缎,再送几副面头过去,就说辛劳她了!”
有谁能把这恶心人的不法勾当在皇帝面前搬弄的如此巧妙!
宁石跟在玉七后头,听着二皇子的胡言乱语,把那些话在心中想了想,想不明白。
景王送厚礼给季六娘子做什么?
进了临华宫,席善迎过来,看见七皇子紧抿的双唇,立刻瞥向宁石询问,宁石轻摇了一下首,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七皇子健步如飞,进了书房,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一笑,简直不得了,笑得连腰都直不起!
宁石与席善看着自家少爷笑的连眼泪都出来,面面相觑之后,觉得御书房之行更加诡异了。
他们可从未见过七皇子笑得如此畅快过!
这是发生了何事?撞邪了?
“七爷?”席善不怕死,不怕被责骂,轻声询问了一声,“怎么了?何事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