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着她,他又道,“再则,你日后是我妻子,你我会夫妻一体,夫若嫌妻污秽,不是更加可笑?”
季云流喝着药,眨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七皇子,连那药在口中是什么味道,险些都忘记了:“七爷,这话,您再说一遍?”
玉珩浅浅发笑:“日后,不论你怎么样,我都不嫌弃。”
声音如烟,散于空气中便不见了,只是抹不去被这声音带起来的心中悸动。
就算是21世纪的平常男人说出这样话,都觉得可贵,何况这是被人众星捧月惯了,以自我为中心的封建皇家第七子!
季云流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腕,漆黑黑的目光凝视他,缓声道:“七爷,这话您得记得,日后咱们夫妻一体,彼此不可欺。”
执子之手,绝对不会让你再走!
喂完药,玉七扶她侧身躺在自己腿上,跟她讲自己今日过来的正事:“你与我一道被刺客带走的事情,被玉琳透露出来让我阿爹知晓了。我那好二哥儿前几日在御书房,一边哭一边要我对你负起你的名誉,非要让皇上指婚,让我娶了你,如今这张府的案子一了解,过些日子,宫中大概就会来季府,下旨赐婚了。”
“你二哥一边哭一边要你娶了我?”季云流枕着玉珩的腿,轻轻动了动嘴,“他不是恨你入骨,要杀你么?怎么还给你做媒?我这里,前几天还被派了个丫鬟来当卧底呢!他也是好奇怪,前面一套后面一套。”
“卧底?”
“喔,就是奸细!”
玉珩拢起眉来,一脸冷肃:“那丫鬟呢?”
“锁到东厢去了。”
“这人留不得。”玉珩抚开她的发丝,“早些把她处理掉。”
季云流伸出手,抓住他把她额头弄的微痒的,拨下来,握着手,把玩起来:“据那丫头说,每月还要出去汇报我院中的一些事儿,这人处理了,恐怕又送来一个,防不胜防的,还是先留着罢。”
玉珩听后,想了想,点头,“好,那便先留着,日后再见他耍什么花样,”见她又在看自己手中的掌纹,再见她纤细的手指顺着自己掌中一条长长纹路的轻轻划下来,掌心痒痒的感觉让玉珩伸手反抓住了她的两只手:“你在我掌中划了什么?”
季云流被握着手,向他眨了两眼,肥皂剧中的情话信手拈来:“划了对七爷您的心意,七爷的手指好看,戴上对戒肯定更好看。”
其实,她划的是他的生命线,他早亡的命,也得去哪里借点生机才好。
“对戒?”玉珩看着自己与她的手指,转念想了想。
对戒,可是一对戒指的意思?
是呢,与她可是天生的一对。
如此,那就让人打造一对戒指来。
两人放下手,季六又问:“七爷,景王为何给我们去请旨赐婚了?”
说道这个,玉珩笑了:“正是因为他恨我入骨,若不是因为恨我,这媒,只怕他还不去给我们做,如今亦好,有圣旨这婚事便是水到渠成了。”
“喔!”季云流不是笨人,前后一想,就明白景王这么做的目的了,“敢情,我在他眼中就是那样的不堪,完全不能匹配你这个七皇子啊!”
愚蠢的凡人!
见她恼怒,玉七心头滚动着阵阵柔情,“玉琳见识短浅,不知其中缘由,只用寻常想法考虑的这件事情,自然是成我们之美……”话到一半,看见季云流蹙起眉,全身颤了颤,他忙问,“怎么,很疼?”
这腿的高度当成枕头搁着脖子也难受,季云流把头移开玉珩的腿,整个身体往里缩了缩,蜷进被子里,轻声说了一句:“腿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