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谋个鬼勒哩!季尚书心道,我和你在这里瞎选还不如由七皇子自己决定!宅子又不是给你我住的!
打了几句官腔,季德正就拿着那几处宅子的图纸又亲自去了户部。
户部的意思更简单,原本打算拨出一万两银子修缮的,现在看皇上的意思,那就拨出个两万两银子来罢,这是已经是诸皇子中,修缮府邸所拨出最多的款项了。
季尚书道:“咱们还是先算算这宅子该怎么修,再定银子嘛。”他一边说,一边拿着手上宅子的那图册就与户部算银子。
算来算去,一个礼部尚书简直比户部尚书还能计较,直接算出了四万八千两的修缮费用来。
户部尚书看着那费用,边拿方帕擦着汗,边哭丧着脸道:“季大人啊,咱们这样不合规矩呀,这不是这样算的啊,咱们这样的算法与预算真是差上太多,皇上若怪罪下来……”
季尚书道:“那就麻烦郑大人将修缮的款项一条一条写清楚了,咱们再拿到皇上面前给皇上过目一遍,若皇上觉得所差太多,咱们再缩减,事无巨细,咱们怎么都要把这个差事给办好了嘛!”
这么中肯的话一出,郑尚书也不再推脱了,当下里就拿笔墨写出所有修缮费用,季尚书在旁“指点江山、叽叽歪歪”,得了郑逸菲奇怪一句:“季大人,七皇子的册封礼,您似乎格外的卖力啊。”
那是我家亲姑爷!皇上都亲口说了!
季德正肃穆道:“本官拿朝廷俸禄,得皇上赏识,这分内的事情,咱们都应该力求做到最好,不可让皇上忧心呐,这是咱们做臣子的本分!”
这样的义正言辞让郑尚书都肃然起敬,于是更卖力的写修缮费用。
午后,户部郑尚书入了御书房,拿着长长的费用单子给皇帝过目,皇帝一看这修缮费用,眨两眼,喔嚯!娶个王妃都不用花这么多银子!
一想到七皇子在紫霞山中的遭遇,又想到那季六家中的那些乱七八糟,皇帝把账单递还给郑逸菲,淡声道:“把单子再改一改,就改成八万八千两罢。”
呼啦!郑逸菲蓦然就被皇帝这句话炸懵了脑门,他睁大了眼,脑袋转了几次都没有将这个弯给转过来!
皇上这是甚么意思?
他适才呈单子时,觉得这四万多两银子铁定要让皇帝龙颜大怒了,自己都已经做好被责骂的准备了,怎么如今还变八万八千两了?!
郑逸菲还没震惊完,又听得皇帝道:“从国库中拨一万两出来给七哥儿,其余的,你去找景王索要,就说,他做了那样的媒,就该替弟弟承担一些,这是圣旨!”
郑尚书虽听不懂“二皇子做了那样的媒”是何意思,但这不是他能发问的,当下应了一声,跑出御书房,而后又去寻了景王,给他过目单子。
二皇子拿着被户部修改的更长更长,都要长出天际的修缮账单,血气上涌,跟喝了十斤阿胶补血糕似的,任督二脉全通,头顶都冒烟了!
这是个甚么……事儿!
“做个媒累死累活,竟然还要倒贴那眼中钉的玉珩将近八万两银子!”玉琳怒气冲冲的把单子拍在书桌上,脸色紫青,“鸿先生,当初你说的这个媒,费心费力不说,还费银子!那季六如今想想,若没有给玉珩带绿帽,不拿刀子砍他满街跑,我岂不是要亏死了!”
鸿翁看着那单子,沉吟:“二爷,看皇上的意思,他是知道您做这媒的目的的。”
“我阿爹知道?他知道我是什么目的?他知道我想要让玉珩带绿帽,天天被人耻笑?”二皇子语气不善,“这事儿,我阿爹若知道了,还不是直接让人把我拖出午门给砍了!”
“不,”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