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致远冷笑,道:“你不必以此来诱惑我。”
他在刑部这么多年,大大小小审过不下上百个案子。
这些以言语诱惑人心的手段,他用过不少次。但这些话,只怕连一分真都没有。
沈阈笑意不减,拉开了和许致远的距离,道:“如果这些你都没有兴趣,那么先夫人的死因呢?许兄也没有兴趣知道吗?”
许致远低着头,双手不自觉的握紧。
以前他没有想过,可是自从昨晚江寒跟他说了那番话后,他不得不想想了,沫儿的死当真是那么简单吗?
沈阈今日拿来的这封书信,他可以确定是沫儿所写。
如沈阈所问,这封信为什么没有寄到他的手中?
一个接一个疑问,都在此时涌进许致远的脑海里。如果沫儿是被人所害,他却没能为她报仇。那到了九泉之下,他有何脸面面对她?!
许致远闭上眼睛,沉声道:“不管你们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但我有一个要求,我要知道沫儿去世的真相。”
沈阈道:“好。”
......
回到江府,言九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好在裘婆婆给他们留了饭。没等多久,桌上就摆满了热乎乎的饭菜。
一番狼吞虎咽后,江寒便回了鸣风堂整理卷宗,今天下午他要进宫面圣。
李尚书府的案子是时候做个了结了。
而在江寒离开以后,言九才有了精神,她放下了碗筷,问道:“白雨的事查的怎么样,真的是自杀吗?”
陈川边吃边道:“没错,服毒自杀。”咽下最后一口饭,他才放下手中的碗,“我从她的腰封里找到了毒药残留的痕迹,经验证,和她体内残余的毒素是同一种毒药。”
竟然真的自杀?
言九心里有些奇怪。
“她自杀用的是什么毒药?”
“胡蔓草,是岭南地区的一种毒草。”陈川道:“这种毒药,人服用后,有一个特点,便是身上会出现许多小血点。白雨和尹子道死于同一种毒药。”
言九知道这种毒草,民间有许多中叫法。还有人称其为断肠草,火把花、钩吻等。取其汁液,只需要极少的分量便能害人性命。
“岭南地区?”她凝眉思索,“白雨从未离开过京城,是从何处得到的这种毒药?”
“这件事情,或许我们可以去问问白娘母女。”陈川皱着眉,想起上回见到白娘的场景,他是真的不想再去见她们。
言九看着他纠结的样子,笑道:“陈润的伤好多了吧?”
陈川眼睛一亮,“我去看看他。”
言九道:“白娘和白梨应该已经安全了,这次就让陈润把她们接出来吧。”
陈川已经抬脚走出了屋门,背着言九摆摆手道:“行,我转告给他!”
这一下午,言九总算是闲了下来,安安静静的在书房里练了会儿字。
傍晚时分,陈川同陈润一起回来了,但却并没有带回来什么有用的消息。
白娘说,白雨除了每天接待的客人外,没有接触过什么陌生人。
言九只得暂且将此事搁下。
因为眼下,她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下个月初五,玄卫就要举行赛事。
而言九提的建议,裘婆婆也已经告诉了江寒,如今这消息早已传遍魏国各个州县府衙,那些有心人,已经开始收拾行囊准备出发来京了。
只不过言九要参加比赛的事,裘婆婆还没有告诉江寒。
裘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