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身后,不少将士闻言一阵骚动,这可不是小事,这中阳山草木旺盛,虽然如今还是夏天,草木繁茂,但一旦起火,他们可是连逃的地方都没有。
听着身后传来的惊呼声,张勋不用回头也知道,韩德这一句话,带来的影响甚至比廖化在那便扯着嗓子半天的效果都要恐怖。
面色微沉,厉声喝道:“大胆狂徒,怎敢放此狂言,当今天子,乃仁德之君,怎会下此惨绝之令,定是你假借天子之名,恐吓三军将士!”
韩德闻言,只是冷笑,不屑的一挥手道:“是与不是,你且试试,尔等犯上作乱,危害朝廷,危害社稷,实乃乱臣贼子,若选择死抗到底,便是背叛朝廷,陛下为何要对尔等乱臣贼子心生怜悯?我劝诸位将士可要考虑清楚。”
张勋面色变得更加难看,咬牙道:“休要逞口舌之利,韩德,你可敢与我一战!?”
韩德闻言,哈哈一笑,朗声道:“有何不敢!”
虽然上一次对阵落了下风,但作为武将遇上这种事,尤其是双方差距不大的时候,可不能认怂,若能战败张勋,定能令张勋麾下兵马士气再跌。
“开门!”张勋深吸了一口气,怒声道,此时他不战也不行了,若不能胜上一阵,恐怕三天时间,这山上的兵马能给跑光了。
“嘎吱~”
辕门一开,张勋翻身上马,拍马出营,直直的冲向韩德。
“元俭还不动手!”韩德将手中大斧一挥,狠狠地劈向张勋,同时朗声大笑道。
“将士们,随我杀!”廖化应了一声,带着那些投降的将士,趁着辕门还未关闭之际,虎吼着杀向辕门前张勋带出来的亲卫。
张勋见状大惊,想要回援,但韩德哪会让他从容回营,长笑声中,手中大斧却是不依不饶的斩下来,令张勋不能脱身。
“卑鄙!”眼看着自己的亲卫被廖化杀的乱窜,张勋怒吼一声,厉喝道:“张旸,还不出营!”
“喏!”守在辕门上的张旸见廖化动手的时候已经察觉不妙,便往辕门下走来,闻言也顾不得关辕门,带着一支兵马便冲出来,与廖化战在一处,同时卞喜也带着人马杀出,与张旸一起,合战廖化。
廖化在昔日中阳山三寇之中,虽然排行最末,但那是论资排辈的结果,但实际上,廖化的本事,甚至还在杜远之上,此刻与张旸、卞喜战在一起,以一敌二,却不落下风,甚至越战越勇。
“卞喜,袁术已经大势已去,还要执迷不悟,死抗到底吗?”廖化一枪将张旸击退,随即回枪挡住卞喜斩来的大刀,厉声喝道。
卞喜闻言,有些犹豫,他只是想混口饭吃,给谁卖命不是卖命,如今张勋失势,败亡只是迟早之事,自己难不成还要跟着他陪葬?
想着这些,手上的动作也不禁慢下来。
“莫要听他蛊惑!”张旸上前,一枪逼退廖化,扭头看向卞喜道:“将军待你如何,自投奔将军后,将军可曾亏待过你!?”
卞喜闻言不禁苦笑,只得与廖化再战,张勋待他确实不错,此时背弃,有些说不过去,但终究还是留了几分情面,没有下死手。
三人斗在一起,麾下的将士也开始混战起来,一时间,整个辕门前混战成一团,也有人趁着三个主将不在,开始趁机溜出大营,廖化虽然不在,但汉军之中已经又派出一名校尉在阵前喊话,接收降兵。
另一边,正跟韩德斗得相持不下的张勋扭头看了一眼,不由目龇欲裂,只是这么一会儿功夫,莫说投降,山寨内部也已经开始发生一阵阵混乱,而张旸和卞喜带出来的人马,也渐渐陷入了劣势。
“当心你自己吧!”韩德一声冷哼,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