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指对面黄忠大营的方向,孟达厉声道:“我等本就是汉家子民,却要与朝廷军队为敌,如何是忠,父母在那刘璋治下,民不聊生,食不果腹,我等却不顾家人死活,助纣为虐,如何是孝?既是不忠不孝,如何还要为那刘璋与朝廷为敌?”
“放肆!”泠苞从人群中冲出,挥剑便斩。
“锵~”孟达拔剑,将泠苞的剑架开,冷笑道:“你军职虽在我之上,然若论本事,却未必及我。”
“还不与我拿下!”泠苞大怒,环顾左右厉声道。
孟达闻言,冷笑不语,周围将士一个个面面相觑,一时间,却无人动手。
“你们……”泠苞瞪眼,难以置信的看着周围的将士。
“给我拿下!”孟达冷笑一声,一挥手,身边的护卫飞快的扑向泠苞,张任想要阻拦,但刚一动手,便觉一阵头晕眼花,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下。
“尔等敢!”泠苞挥剑想要杀人,却见孟达抢步而上,一剑将泠苞的宝剑挑飞,其余护卫见状,一拥而上,将泠苞按在地上。
“孟达!背主之贼,不得好死!”泠苞被几名如狼似虎的侍卫按在地上,奋力的挣扎着,抬头看向孟达,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怒吼。
“拭目以待。”孟达冷笑一声,还剑归鞘,扭头看向一众将士道:“将张将军也绑了,开城,献降!”
张任在军中日久,而且严于律己,赏罚分明,颇受蜀中将士爱戴,这个时候他就算要杀张任,恐怕这些将士也未必肯。
立刻有人前去放下吊桥,打开城门,同时将城池上代表刘璋的旗帜砍倒,派人前往黄忠大营请降。
另一边,黄忠收兵回营,召集魏延、朱皓商议破城之计。
“将军,不如由某领一路军队,自白水关杀入,直取阆中,断了那张任退路,到时候,腹背受敌,料那张任也不可能守得住。”魏延指着地图,看向黄忠道。
“不用了。”黄忠摇了摇头:“阆中已经被军师拿下。”
“呃……”魏延闻言目光一瞪,不可思议的看向黄忠:“既然如此,那张任为何还要死守此地?”
黄忠感叹道:“此人倒是一身忠骨,只要将我军当再此处,刘璋就有机会重整旗鼓,不过可惜……”
“可惜什么?”魏延和朱皓看向黄忠。
“某也是之前刚刚收到军师传讯,蜀郡成都、新都、广都均已陷落,刘璋暂时不知所踪,此外也只剩下绵竹关还在顽抗,却也顽抗不了多久,我等入蜀之后,面对的非是刘璋大军,而是平息各路叛军,我已传讯朝廷,不久便会派来官员负责治理蜀中。”黄忠叹息道:“可惜张任,一身忠魂,却错投庸主。”
“再等几日吧,葭萌关粮草怕是不多了,无需强攻,用不了多久,便能不攻自破,便是张任再厉害,也无力回天。”黄忠看向两人笑道:“接下来便是平定蜀中各路叛军,两位将军当各领一路兵马,忠在此预祝两位将军旗开得胜。”
魏延与朱皓闻言不禁大喜,连忙拱手道:“全赖将军成全。”
黄忠摇了摇头,正要让众将下去歇息,却见一名小校跑进来,躬身道:“将军,葭萌关城门大开,有人送上降表,请将军受降。”
“哦?”黄忠三人闻言心中一动,连忙接过小校手中递来的竹笺,迅速摊开看过去。
“孟达?”魏延目光一动,看向黄忠道:“将军,此人……”
“此人乃陛下安插于蜀军之中的暗子,此信当是真的。”黄忠点了点头,看向两人道:“你二人各率一部兵马,待我军受降之后,迅速占领各处要地,成廉、宋宪,你二人负责收缴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