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有如一片尚未被开垦的净土,也是曙国唯一一个尚未被污染的地方,我们理应保护它的纯净性,而不是为了多增加几个钱就粗暴地沾/污了它。”
听得这话,萧宏的脸色就不大好看了,道:“只要管理得好,它一样可以保留其纯净性的,但是这笔收入可真不少。”
“曙国很缺钱吗?”萧棣元抬头直视着萧宏问。
与此同时,他仿佛才第一次见到萧宏般,想要从这个曙国高高在上的国君身上寻找到一点自己与他的相似处。
他失望了,他没有找到。
甚至连父子之间的那种血脉相连的亲切感也没有。
他的心忽然很乱,很沉。
萧宏也直视着他,脸上毫无表情。
他承认萧棣元做事一向比他想得深远,但正因为这样他才对他又爱又怕。
“虽然不缺钱,但如果有多挣钱的机会,恐怕也没有谁会不想,况且这个项目又是可行的。”萧宏道。
“请恕儿臣不能同意。”萧棣元道。
声音是很温和的,但却透着坚决。
萧宏的右手在案几上轻叩,良久之后才说:“这事朕决定按照他们的建议办。”
他想看看这个儿子敢不敢明着跟自己作对,这是他的计谋,他认为时机也到了。
萧棣元看了看他,平静道:“这是父王的领土,父王当然有权决定怎么办,但儿臣也有权保留自己的意见。”
萧宏顿觉心里有一股无名火窜起,他紧盯着萧棣元沉声道:“放肆。”
“随您怎么说罢,反正在这件事上儿臣会始终持反对的态度。”说罢,萧棣元起身,道:“若无其它事,儿臣就此告退。”
萧宏不做声。
萧棣元便朝门口走去。
萧宏猛地吼道:“萧棣元,你给朕站住。”
萧棣元这才站定,但双眼依然朝向门口。
“你这是要跟朕对着干么?”萧宏沉声问。
萧棣元道:“儿臣不敢,仅仅就事论事而已。”他边说边转身,道:“飞鱼岛里还有天然的淡水湖,有濒临绝种的数十种鸟、花和树,若将这个地方开发,则曙国再也看不到这般美丽的淡水湖,吃不到这般鲜美的鱼汤,看不到这般优美的花、鸟和树,请问这些东西是用金钱来衡量得了的吗?父王,儿臣一向敬重您,是因为您在儿臣的心中一直是位看得高望得远的明君,现在看来,也许是儿臣的眼光出了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