洹河画舫附近并没有多少住宅,但是有八条通往不同方向的路,因此上官澈将这八条路都找了一遍。八条路都找遍后还是没找到那丫鬟,上官澈便回了画舫。
此时距离他和张姑娘约见的时间已过了三刻钟,而应约前来见他的张姑娘已在一刻钟前离开了。
他找人时不觉得时间过得快,但等人的张姑娘在那等待的两刻钟里却有如过了半天般难熬,所以只等了两刻钟就匆匆地离开了。
张姑娘知道他今天沐休,认为他应该如期而来,后来等了好一会儿没见来,便不禁猜想他也许并没有兴趣来见她。她觉得像他这种能坐到内阁大学士之位的人看不上她这种小官员家的女儿也不奇怪,因此胡思乱想一通后便不想等下去了。加之她一向养在深闺,没见过陌生男子,且离了家便有种不安全感,所以也没敢在外头呆太久。
得知张姑娘已离开,上官澈莫名地感到心头一阵轻松,便问店小二:“你帮我问问其它包厢里有哪位公子是姓上官的。”
那店小二赶忙照办。
少倾,那店小二跑回来说:“客官,左侧第二间房那个客官姓上官。”
上官澈便向这店小二借了一套衣服换上,然后拿着那封信去找那位姓上官的男子。
那是一位二十出头的青年男子,模样长得还算周正,穿着一身浅蓝色袍子,看起来也有几分气质。此时,那男子在窗前喝茶,也许是等得有点久了,他的脸上微微透着几分落寞和焦急。
上官澈便上前来道:“这位客官,程府有人给您送来了一封信。”
那男子忙问:“是谁送来的?”
上官澈答道:“是一名丫鬟。”
那男子便欲起身出去,上官澈忙道:“她已经走了。”
那男子这才复坐下,打开信件来看。
上官澈本想马上离开的,后不知想到了什么没有离开,装作给他倒茶。
那男子看完信后很失落,整个人都焉了似的,官澈便问:“客官,可是约好的人没空来?”
“不是没空来,是不想来。”那人叹气道。
“客官别难过,有些事情勉强不来。”上官澈忙安慰道。
那人抬头看了上官澈一眼,见上官澈器宇不凡,不禁微微一愣。
上官澈就在此时快速地退了下去。
在自己定的包厢里喝了一壶茶、吃了一碟点心后上官澈启程回家,到家时发现母亲荣氏正和住在附近的几位夫人聊天,便直接回了自己房间。
歇息了约莫半个时辰,上官澈起身去了书房,这时那几位夫人已离开,荣氏正在廊庑下指挥下人们做事。
见上官澈过来,荣氏忙问:“感觉如何?”
方才她就知道他回来了,但碍于有客人在,不便于问,后又听说他睡了,便只好等他醒来再问了。
“我没见着她。”上官澈望着园子里的草木答道。
荣氏大感惊讶:“她没来还是......”
“她来了,可惜我在路上时因临时有事耽搁了些时间,去到时已经迟了三刻钟。”
“这可真不巧。”荣氏叹气道。
“我会给那张姑娘去信解释一下的。”上官澈说。
荣氏点头道:“嗯嗯,解释自然是要的。那就下次再约吧。”
上官澈略作沉思后道:“不必了,不必再约了。”
“但你们都还没见上呢。”荣氏不解道。
没见上怎么好下定论?
但上官澈好像是已经心里有底似的再次摇头说:“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