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棠伸手轻拍着他的肩头说:“这不过是漫长人生中的一场考试而已,别把它想得那么严重,只要尽了力,结果如何都问心无愧了。”
“嗯嗯。”农英雄笑着点头。
这些道理他都懂,但毕竟没经历过多少大场面,心里难免紧张,不过如今经她一说,他倒真的放松了不少。
江月棠见他神经放松了些,又给他倒了一杯茶,亲自端给他,微笑道:“其实我也紧张,毕竟都苦学了近三年,但若真的考不上,也能添一个经验,再者这几年里踏踏实实地学了点东西,日后也肯定派得上用场的,所以无论怎么看都是个好事。”
“这倒是。”农英雄心悦诚服地点头道,脸上也露出了如释重负般的笑容。
农英雄钦佩江月棠应对压力的能力,也欣赏她的善良体贴,看着她,他心里的压力便一点点地消除了。
她是一个让人感到放松自在的人,她似乎天生就有平衡自己与环境之间的能力。
“你本身的基础就很好,加上这么努力,只要稳定发挥,成绩一定不会差的。”江月棠又安慰道。
“嗯嗯。”
江月棠见安慰和鼓励的话都说了,便起身道:“我不耽误你的时间了,就此告辞。”
农英雄忙说:“难得大老远来一趟,再坐一小会吧。”
说罢他便拉她坐下,跟她探讨起最近复习的事来。
由于讲的都是两人眼下最关心的事情,所以两人一聊便聊起了劲,不觉间便将近中午了。
江月棠件时候已不早,赶忙起身道:“这下我真得告辞了。”
农英雄见已近中午,忙挽留道:“要不用了午膳再走?”
“不了,我答应我娘回去吃午饭的。”江月棠三皇道。
既然如此,农英雄便不好强留了,只好依依不舍地送她出门。
从农英雄的书房到大门口需要穿过两个花园、一个池塘和几座小院子,所以两人还有机会边走边聊。
“要是考不上,大不了就一级级地考。”江月棠说。
“嗯嗯。”农英雄笑着点头。
江月棠想了想,低声问:“你有怪过我吗?”
毕竟越级考核是由她提起的。
“我为啥要怪你呢?你这个想法挺好的。”
江月棠“哦”了一声,心里松了口气。
忽然,咻的一声,不知从哪里飞来一块东西,啪的一声打在了江月棠右脑勺接近耳朵的地方。江月棠顿觉两眼直冒金星,忙下意识地伸手去摸,一摸之下才发觉那里黏糊糊的,忙朝手心一看——手掌里全是血。
这.......
她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便觉一阵天旋地转般的晕,整个人遂往一边倒。
农英雄大惊,慌忙伸手将她扶住,这时他才看到了江月棠右脑勺上的伤——那伤口约莫有两公分大,鲜血直流。
应该是被什么飞来的东西打到了。
农英雄顿时变了脸色,大喝道:“是谁?”
但是好一会儿都没有人应。
农英雄再次喝道:“给我出来。”
终于,草丛中怯生生地走出一位年约五六岁的小男孩,一脸惊恐地看着农英雄说:“三表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原本只想射枣树上的那只鸟。”
枣树正好在江月棠眼下所站的位置的左侧路边。
说话的小男孩乃农英雄小姨的儿子,这几天正跟小姨在农府做客。这小孩比较好动,今日见花园里有鸟,便埋伏在草丛里用弹弓来袭击那鸟,没想到他朝那